卫伯约枪尖遥指卫渊:“龟孙儿你嘀咕啥呢?什么吉德?”
卫渊面不改色,朗声道:“孙儿是说,纵使长枪染锈,战马趴窝,您仍是北冥霸王,冲锋起来,依旧是那虎逼……虎痴般的气势,无人能挡!”
“哼!这还差不多!”
卫伯约傲然收枪,再不看他一眼,策马前行,与那御林军并辔而行,背影如山。
北幽关,雄踞风雪。
关外,糜天禾与霍破虏早已率亲兵列队相迎。
卫渊推着轮椅,其上卫伯约一脸不情愿,生无可恋瘫相。
“卫公!主公!”
糜天禾快步上前,深施一礼。
卫伯约眼皮微抬,鼻腔里哼出一声,算作应答。他对这毒士手段,既惊其谋略滔天,兵不血刃坑杀西夏四十万,又鄙其行事无底线阴损坏绝……
糜天禾却浑不在意,他心中所求,唯卫渊一人知己足矣。
“舅父!少帅!”
霍破虏大步流星上前,张开双臂便是一个熊抱。
卫伯约嫌弃地皱眉,压低声音:“滚他妈犊子,一身酒气,别蹭老夫身上,重孙子、重孙女不爱闻!”
入关。
关内虽已开春,朔风犹带刺骨之寒,滴水成冰。
长街两侧,却挤满了自发而来的百姓,贩夫走卒,商贾乡绅,白发老叟,垂髫稚子,皆立于刺骨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