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他的确大意了。
可这种情况,一切都正常,他勘查风水又入了神,更有所发现,才会疏忽。
最主要的是头钻进水里,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尤其是靠近他的脚步声。
没有就刚才的事情多扰乱心神。
罗彬稍稍整理思绪,才说:“水下自然有发现,观水无结果,便望气,望气之法,能瞧见水中五气,胜气在左,尸气在右,此尸气非彼尸气,水中尸气为大凶,这就是其余人想要去江对岸,容易沉船的原因。”
徐彔眼皮微跳,若有所思:“那水中是有尸了?”
“太片面和表象了,是水凶,绝对不局限于尸。”罗彬言语果断。
就在这时,近岸的水边,一条船从远处驶来。
到了位置,船还没有停稳就跳下来一人,正是沈东。
随着船靠稳了,另一人才撑着一根扶拐上了岸,那人穿着小马褂,皮肤皱皱巴巴,脑袋光秃秃的没头发。
一双眼珠泛黄,腰间挂着卜刀,腿缠着细麻绳。
罗彬若有所思。
徐彔眼中则略有精光。
沈东到了近前,那秃头老人杵着拐,同样到了近处。
“这位是刘水生老爷子,他的船是够用的,他是个捞尸人,已经金盆洗手超过十年了,这条船能辟邪。”沈东介绍。
“你们想去太始江对岸。”刘水生瓮声开口,他像是抽多了烟,坏了嗓子,不光是瓮声,还有些粗哑的烟嗓。
“有些事情,本来该跟着我们这代人烂进土里,可沈老板的确给的太多了,我这老骨头,就把事情再拉出来说一说。”
“愿闻其详。”徐彔眼中透着一丝丝精光。
“胜气镇对面,以前的确有个小镇,是喜气镇。”
“两个镇子相互往来,互通有无,对面卖山货,这边儿方便进出城,便是城里的小玩意儿。”
“喜气镇什么都是好的,住在那里的老人多数八十高寿,便是死,都是善终。”
“可忽然有一天,江涨了水,很怪异,水没过了喜气镇,胜气镇却毫无影响。”
“从那一天开始,喜气镇就没有人过来送货做买卖了,有那边镇上的人回去,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也再没来过对岸。”
“镇上疑惑的人不少,组织了一群人过去看看,船刚过江中央就翻了。”
“我当时年纪还不大,我家老爷子,还有我爹,他们撑着捞尸船过去,最后我爹跑回来,他说岸边站满了人,全都是喜气镇的镇民,还有一些半截身子没入水中,站在江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