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被抓住了船,拖进了人群中,出不来了。他赶紧跑了回来,才保住小命。”
“再之后,我爹连着发了好几天高烧,他在一天夜里撑着船去对岸了。”
“那晚上我是醒着的,瞧见他出屋子,瞧见他嘴里一直喃喃念叨着回镇,我根本不敢喊他,最后他消失在江面上。”
“此后陆陆续续好几年,还是有镇民去探,甚至请了先生来看,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镇长下了封口令,这件事情不能再传下去了,以后喜气镇就当从未出现存在过。”
“这一晃眼,小七十年过去,该死的早死了,小的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家里有长辈的,可能会训诫几句不要过江,没有的,想去弄点儿山货来卖的,还是会过去,沉了的船,就是最好的教训。”
“近几年,也就没有人再自寻死路。”
刘水生语速不算快,却将事情说得基本上清晰明了。
“你们几个年轻人,太面生,我不知道你们出于什么目的想去看,最好放弃这念头,生命诚可贵啊。”刘水生长叹一声。
“我还爱情价更高呢。”徐彔嘀咕了一句,他声音格外小,听不太清。
“什么?”刘水生皱巴巴的眼皮抬起,直直看着徐彔。
“没什么,我意思是,再出更高的价儿,你愿不愿意撑船,带我们往前走走,不用走到对岸那么远,江中央,安全地带就行。”徐彔一脸正色。
刘水生摇摇头,甩了甩手袖,转身朝着来时方向走了。
当然,确切地说,他来的时候是撑船,回去是徒步,只是方向一样。
“好吧。”
徐彔无奈地摊开手。
“罗先生,你看到的尸气,和他说的事儿相关吧应该?一整镇的人被淹死,停尸在镇边,水中。”
“肯定不局限于普通尸气,应该是风水的改变,杀了那么多人,风水形成“尸气”?”
罗彬点点头。
“那肯定是人为了,否则一条江涨水,怎么可能只在对岸,不是两边一同?”
“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彻底封锁进先天算的路?就连最外边儿,都不放过?”徐彔在分析。
“只有过去看看才知道,如果真如刘水生所说,只有那么一点点问题的话,白纤道长和白老爷子是能解决的。”
“还是有问题,总之必须留个信得过的人,要给我们一线生机。”徐彔摇摇头。
“老沈,你再去准备点儿东西。”徐彔语速飞快,讲了一系列物品的名字。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