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慌忙摆手,「不曾,奴婢从没想过!」
邹氏颔首,语气放缓了些,「今日并非要为难你。既做了哥儿的房里人,我虽不许你们眼下便行房,你也该使些软绊子,将他拴在屋里,莫让他去外头胡闹。」
「眼看县试在即,哪是流连那种地方的时节?」
香菱闻言,小口微张,愣在当场。
待品过话中滋味,脸颊霎时红透,宛如梁上悬着的绛纱灯笼。
羞得无地自容,香菱只能从喉间挤出细若游丝的一声「嗯」,算是应下。
春桃在旁瞧着,忍不住以帕掩口,窃窃而笑。
「你心里有数便好,去吧。」
「是……」
……
荣国府,
林黛玉正于灯下伏案疾书,温习功课。
紫鹃,雪雁在不远处挨坐着,忙着手里的针黹女红。
姑娘从旧时静静,到现在笔尖飞舞,二人倒是已经习惯了。
但总有不习惯的人。
史湘云沿着回廊风风火火地来了,迳自推门而入,直闯到书案边,低头细看,讶然道:「嗳哟!林姐姐,你这写的竟是经义文章?」
林黛玉并不与史湘云相熟,奈何她自来熟。
头也未擡,林黛玉仍是聚精会神的写着字,「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