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国的欢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金国皇宫的奢靡与昏聩。
金国都城的皇宫内,皇帝完颜永济正搂着几名衣不蔽体的美人,在大殿中饮酒作乐,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早已沉浸在醉生梦死的生活中,对宫外的事务漠不关心。
「陛下,枢密使仆散石烈大人求见,说有紧急军情禀报。」
一名太监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躬身说道。
完颜永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醉醺醺地说:「宣……让他快点说,别耽误朕的好兴致。」
仆散石烈身着朝服,快步走进殿内,一眼便看到殿中奢靡的景象,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单膝跪地,声音凝重:「陛下,臣得到消息,秦国西征大胜,已彻底消灭花剌子模,秦王李骁正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花剌子模?」
完颜永济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继续搂着美人饮酒。
「不就是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国吗?灭了就灭了,有什幺好禀报的?」
他眼中满是不屑,根本没把秦国的战绩放在心上。
在完颜永济看来,金国依旧是天朝上国,除了秦国能勉强构成威胁,其他西域国家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国弱国。
「当年辽国还是西域霸主呢,不照样被秦国灭了?花剌子模连辽国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灭了也正常。」
他摆了摆手,语气敷衍:「行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别扫了朕的兴。」
仆散石烈看着完颜永济昏庸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却也不敢多言,只能躬身退下。
而在金国的越王府内,完颜永功却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他得知秦国西征大胜的消息后,沉默了良久,眼中满是急迫。
「大同的案子追查了这幺久,怎幺还没有消息?」
他对着身边的亲信低吼:「仆散石烈那个老狐狸,一直包庇手下,再查不出结果,咱们怎幺把他弄下去?」
亲信连忙说道:「殿下,仆散石烈在大同根基深厚,想要扳倒他,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还需要多长时间计议?」
「等到我大金被秦国亡了国,才能把仆散石烈那个老贼扳倒?」
完颜永功猛地站起身,语气中满是痛心:「秦国西征的时候,正是咱们金国收复关中的天赐良机。」
「可完颜永济那个狗东西,整天就知道饮酒作乐,根本不提出兵之事,白白错过了机会。」
「如今秦国班师回朝,实力更强,咱们再想收服关中,难如登天了,这是误国啊!」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悔恨与愤怒。
他深知秦国的崛起已不可阻挡,若金国再继续昏庸下去,迟早会被秦国吞并。
可他虽有雄心,却受制于完颜永济的昏聩与仆散石烈的掣肘,根本无力改变现状,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国的优势一点点丧失。
此时的宋国都城临安,朝堂与民间对秦国西征的反应,却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宋国皇宫的议事殿内,文武百官正围绕着「秦国灭花剌子模」的消息展开讨论,气氛凝重中带着几分复杂。
「秦国竟真的灭了花剌子模。」
一名老臣捋着胡须,语气中满是震惊:「此前听闻辽国覆灭,老夫还心存疑虑,如今看来,秦国的实力,远比咱们预估的更强。」
在宋国官员眼中,辽国曾是与金国抗衡的西域霸主,其覆灭已足够震撼。
而花剌子模虽远在万里之外,却也算是西域大国,秦国能将其踏平,足以证明其军事实力的恐怖。
但很快,另一名官员便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视:「花剌子模不过是西域蛮夷小国,远不如辽国根基深厚,秦国灭了它,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辽国一亡,秦国在西域再无对手,其势力怕是要越发壮大了。」
「这正是好事。」
宰相韩侂胄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金国乃是我大宋的世仇,这些年对我大宋压榨勒索,欺辱甚重。」
「此前我大宋北伐,铩羽而归,正是因为金国势大。」
「如今秦国崛起,与金国互为掣肘,我大宋面对金国的压力已骤减不少。」
「依老夫看,秦国就是上天派来帮助我大宋向金国报仇的。」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坚定:「如今秦国西征大胜,士气正盛,若我两国合力,再次夹击金国,定能收复开封故都,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