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头黑发散在腮边,披散的黑发间还有一缕缕点缀以绿松石、红黄宝石的发辫。
她穿着件与汉人衣裳相类、但又有许多不同的大红色右衽肥腰丝绸袍子,袍子上绣满了烂漫的鲜花,一串串着天珠、玛瑙、古玉、绿松石等等珍物的长『压襟』一直垂到了她的腰际。
人靠衣妆,穿着这样名贵藏袍的纸脸儿,又与映化在白秀娥脸孔上的纸脸儿,在气质上有了很大不同。
今下画报中的纸脸儿,美艳不可方物,顾盼生辉。
「真是一张好画啊……
拿回去贴在我床头上!」
就连周昌都对画中愈发美艳的纸脸儿赞叹不已,他几步走到那画报近前,伸手就要把那张画报从墙上揭下来。
一缕缕念丝亦在他指尖接触到画报的时候,开始在画面上铺展。
画中美人明艳依旧:「郎君何必白费力气呢?
如今这副画中,只不过有我投寄于此的一缕『念想』而已,念想如烟,纵然抓住,也会流散于指缝之间……
有这气力,你不妨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我那位义母的大女与二女。
先前被你戳瞎眼睛的,只不过是她那个不中用的二女罢了,尤其是,二女还没穿上它那件『诡皮』,你能伤它也不是甚幺难事。
可待它和大女一齐穿上诡皮过来寻你,你可就处境堪忧了。」
周昌按着墙上的画报,与画中美人对视。
他听着对方的话,眨了眨眼:「你能带我去找大女、二女的诡皮?」
「我好歹也与她们以姐妹相称,怎能做这种背叛她们的事?」
「先前都背叛一次了,也不差再来一回。」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