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无声地滑开。
富岳族长端坐在主厅的榻榻米上,背对着门的方向,腰杆挺得笔直,如同他一生坚守的骄傲。
他的妻子宇智波美琴,静静地跪坐在他身旁,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悲壮的平静。
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将他持刀的身影拉长,投在房间的地板上。
富岳没有回头,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止水的灵魂上:「你来了,鼬美琴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父亲,母亲。」鼬的声音传来,冰冷、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富岳缓缓地、带着一种沉重的仪式感,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三勾玉写轮眼,在昏暗的光线里静静燃烧着。「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鼬。」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质问,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确认。
鼬沉默着,手中的忍刀微微擡起了一个角度,刀尖反射着窗外猩红的月光,冰冷刺眼。
富岳的目光越过鼬,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到了外面那片流淌着族人之血的土地。
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动手吧,。宇智波一族的——.罪孽,就由我们父子———亲手终结。」
他闭上了眼睛,挺直的脊梁仿佛一座即将倾塌的山岳。
美琴也睁开泪眼,那目光里交织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最深沉的、属于母亲的理解。
她张了张嘴:「佐助—拜托了"
鼬的身影动了。
快!
快到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噗!
噗!
两声利刃切入血肉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沉重。
富岳和美琴的身体同时一震。
富岳挺直的脊背缓缓偻下去,鲜血从他胸前和背后的巨大创口里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榻榻米。
美琴的身体软软地向前倾倒,伏在了丈夫的背上。
自始至终,没有一声惨叫,没有一句诅咒。
只有生命流逝时沉重的喘息,最终归于永恒的寂静。
鼬站在父母的尸体前,身影在月光下凝固了片刻。
手中的忍刀,血珠正沿着冰冷的刀刃缓缓滴落,在寂静中敲打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