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鼬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无法分辨的颤抖。
他缓缓擡起左手,似乎想触碰什幺,却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鼬!你疯了吗?!!」止水的意识在幻境中彻底崩溃、疯狂地咆哮!
亲眼目睹如同富岳族长夫妇,以如此平静、如此顺从的姿态死在鼬的刀下!
还有那无数族人被血腥屠!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彻底地摧毁了他的信念!
这不仅仅是屠杀,是整个宇智波一族核心的、无声的自我献祭!
为了什幺?
为了佐助?
为了木叶?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止水的意识猛地从族长宅邸的惨剧前拽离。
瞬间「飘」到了宇智波族地最外围的高墙之上。
冰冷的夜风吹拂着他虚无的身体。
墙外,距离族地围墙约五十米的一片茂密树林阴影里,影影绰绰地站着几个道身影。
他们都戴着暗部和根部的面具、制服,泾渭分明的分成两股势力,如同沉默的雕塑,静静地立在黑暗中。
没有一个人试图冲进去阻止那场正在上演的灭族惨剧。
没有惊呼,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观察?或者说,是监视?
其中一个戴着白鸟面具的暗部,正微微侧着头,似乎在通过某种术式,专注地倾听着墙内传来的、越来越稀疏的惨叫和刀兵碰撞声,然后低声向旁边一个戴着狐狸面具、气息更为凝重的暗部汇报着什幺。
那狐狸面具暗部微微颌首,姿态从容,仿佛只是在评估一场与己无关的演习报告。
墙内是族人临死前的哀豪,是房屋燃烧的爆裂声;墙外,是木叶暗部和根部冷酷无情的监视与等待。
「木叶暗部—还有团藏的根部———」止水忽然意识到了什幺。
不是震惊,不是愤怒,而是彻骨的、深渊般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灵魂深处最后一点火星!
原来...如此。
原来这场灭族之夜,并非仅仅是鼬的疯狂,也并非仅仅是宇智波的宿命。
它是一场被默许的、被旁观着的、被精心安排的清洗!
来自他们所守护的村子!
「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悲愤、被背叛的绝望、对族人惨死的无力感——
所有极致的负面情绪如同火山熔岩,在他灵魂深处彻底爆发!
这股无法宣泄、无法承受的精神风暴,瞬间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他那双被纱布覆盖、刚刚移植不久、还处于虚弱状态的单勾玉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