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欠了许源的人情,有些情况还是要提醒一下许大人。
“前辈。”
喜叔指著运河说道:“大人要找的那只邪,如果老夫所料不差,就在老夫被那毒物偷袭之处喜叔差不多也把这一段运河水底找了个遍。
唯一没有搜到的地方,就是他被毒物咬伤的那一片。
“大人还请召回大福。那毒物非同小可!”
许源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问道:“那毒物能够咬伤前辈,难道也是四流的水准?”
喜叔摇头:“那倒不是。那东西应该只是六流的水准。”
许源点了点头。
运河是那一位的地盘,河中不大可能存在水准太高的邪祟。
“不过那东西天赋异稟,在河水中的隱匿本事十分了得,能够完全的融入水流中。
隨著水流波动前进后退,便是老夫当时在水下,已经非常小心了,还是没能察觉,被它咬了一口。
那东西的毒性格外强烈,老夫的蛊躯尚且抵挡不住。
大福和那些水鸟,若是被它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喜叔很认真道:“所以大人还是將大福召回来吧。等上一两个时辰,老夫便能恢復五六成的本事。
到时候老夫再下水,小心一些,总能帮大人把那东西找出来!”
许源由衷道:“多谢前辈提醒。”
喜叔如果是存心看大福出丑,就不会过来提醒。
换做了別的四流,听说自己失败后,人家派出了一只鹅,带著一群水鸟,再去执行这个任务。
怕是会心中大为怒。
觉得这是在羞辱自己。
本座一个四流都不行,你觉得你一只鹅能行?
就会什么话也不说,等著看大福出事。
但喜叔专门过来提醒,许源是领情的。
“不过,”许源也是说道:“如果那东西只是六流,我觉得可以等一等再看,说不定大福能再给我们一个惊喜。”
喜叔急道:“大人,我们都很喜欢大福,你不要用它冒险赌博!”
许源本有些不想说,但现在不说是不行了:“前辈,不用太过担心。嗯-大福呢,除了能解毒,其实它自己就很毒。”
而后,许源准备说点大福的坏话,下意识的先把自己周围看了一圈:
大福这斯,经常会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自己身后。
可別被它听见了。
许源压低声音:“你们呀,可別被大福那呆萌可爱的外表给骗了。”
喜叔论异:“大福也很毒?”
许源点头,回忆著朱展雷曾经的悽惨而丟人的遭遇,道:“它的毒素,可比咬了您的那毒物,
恶毒太多了。”
“这——”喜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大福又白又呆:“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呀———”
他话音刚落,便见河面上,忽然哗啦一声钻出来一团肥胖的白影。
而后就见这白影整个像是在贴著河面飞行一般,带著哗哗哗的密集水响,迅速地朝著河岸靠近正是大福。
它的两只大脚蹼飞快的拍打水面,快的堪比匠物轮机船的那两只圆桨。
胖乎乎的身子都在水面上方。
等到了近前,眾人才看清楚,大福一脸的紧张不安。
直奔饭辙子而来,求救呢。
它的扁嘴里,叼著一个东西。
这东西长得十分古怪,像是一张半透明的“皮”。
但有著一根三寸长的尖嘴。
和一根一吃多长的细尾。
大福叼著它的嘴和头,这东西则是整个裹住了大福的扁嘴。
现在是大福咬住了它,而它缠住了大福的嘴,它的细长尾巴,就像是一根鞭子一样,不停地抽著大福的脑门。
抽的大福两眼直冒金星。
大福在水下试了好几次,用大脚蹼想要把这东西扒拉下来。
可这东西就像是生了吸盘一样,裹得极紧。
大福怎么也弄不下来。
大福嚇坏了,慌忙逃回来向饭辙子求救。
而喜叔看到大福嘴上的那东西,张大了嘴,呆若木鸡。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认得那东西,正是偷袭自己的毒物。
竟然真的就被大福给抓了回来!
虽然—..在大福心中,恐怕是自己被那毒物给抓住了。
许源也很著急,不顾危险水衝进了河里,手中一把抓住铃鐺长刺,一声就把那毒物从大福嘴上划开来。
一出手,许源就知道,这毒物的確是六流。
毒物直接被切成了两半。
身体內流出淡蓝色的毒血。
然后许源一把抓住大福,双脚一顿,火轮出现在脚下,烈焰滚滚,將附近的河水煮沸,他带著大福腾空而起,飞回了岸边。
河中的一些邪祟飞鱼,忽然就从河水中飞射出来,张开獠牙大口朝河面上方的许源咬去。
它们平常就是这样捕食那些贴著水面飞过的水鸟。
许源一挥手,一团团腹中火飞出,分別落在这些飞鱼的头上。
瞬间就將这些邪票烧成了灰。
水面下,原本有大群的邪票飞鱼已经出现,立刻全都沉了下去。
许源带著大福回到了岸边。
再看那河水中。
那些已经沉下去的邪飞鱼,还有其他的各种水中邪,已经一只只的翻著肚皮浮了上来。
这都是被那毒物的毒血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