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毛、一只无毛。
黄身鶯可怜兮兮的看著大福。
黄身鶯发现自己飞不回去了。
没有羽毛,它被困在了这个阳间。
更惨的是,它发现自己似乎只能跟著自己的苦主!
不穿衣服在外面流浪,会有什么结果黄身鶯自己都不敢想!
大福跟许源虽然是仇人,但他们至少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
大福嫌弃的警了黄身鶯一眼转身就走。
黄身鶯赶紧跟上。
大福猛地改变方向一一黄身鶯立刻也改变方向,仍旧是跟在后面。
大福甩开两只大脚蹼加速,黄身鶯拼了全力勉强跟上。
“嘎!”大福吼叫一声。
莫挨老子啊!
黄身鶯不说话,只是尾行。
公主殿下回了驛馆,不多时便有慕容家的人来稟告:
我家公子病了,本来约好的今日拜见殿下,只能爽约,万分歉意云云。
殿下是一点不给慕容家面子,当著慕容家的人,咯咯咯的笑的前仰后跌。
慕容家的人感觉到了巨大的羞辱,还不敢回去跟公子说。
公子回到了“天人居”,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再把这事情告诉他,公子还不得气炸了?
祛秽司这边,按说当值的时候是不能饮酒的。
但老大人今日实在开心,便带头明知故犯,
但是快乐的时光短暂,忽忽而过一一他们半下午的时候回到衙门里,麻天寿就收到了上边的命令,让他將贾远等人放了。
总署有人直接用“和鸣”发来的命令。
许源问:“是总署的哪一位?”
“是总署右少卿米允大人。”
许源点点头,这是总署排名前五的大佬。
麻天寿长嘆一声。
右少卿大人在和鸣辗中,耐心地劝说麻天寿“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没办法收场。
许源心中也有些不甘,悄悄地寻了一处静室,用和鸣联络了冯四先生。
冯四先生便问他:“你们吃亏了吗?”
“那倒没有。”
不但没有吃亏,还占了大便宜。
狠揍了贾远一顿,又在比试中羞辱了慕容尊龙。
冯四先生:“那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赶紧把贾远赶走,关著他反而是把麻烦留在了自己身边。”
许源一想:说的对啊,我们占了大便宜,现在当然是要赶紧把这个麻烦丟出去。
“嘿嘿,还是老前辈看得透彻。”
许源立刻出去,建议老大人:“放人、放人,赶快放人。”
向青怀当然是没有意见。
虽然家人平白无故受了一场惊嚇,可衙门里那些刑讯高手们,昨夜对贾远等人下手极狠,有意给向大人出气。
麻天寿本来担心许源想不通,现在许源主动要求放人,便也一挥手:“放了吧。”
贾远等人满身伤痕,互相扶著从祛秽司衙门里出来,一瘤一拐的回到了天人居。
贾远了一肚子火,回来就叫囂:“我要见公子!”
却被慕容酉告知:“公子已经吩咐过了,你们回来先养好伤。”
贾远一愣,什么意思?我们化龙世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慕容尊龙当然没有这么吩咐,事实上慕容尊龙输给了许源之后,到现在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这是慕容酉自作主张。
但也是为了公子考虑。
公子现在肯定不想见贾远。
便是见了又能如何?公子现在没能力给贾远报仇。
慕容酉把贾远拉走,悄悄说了上午的事情。
贾远目瞪口呆,他打不过许源,但他本以为公子一定可以教训那个狂徒。
“这、这—”贾远结结巴巴,最后问道:“那咱们就这么吃个哑巴亏?”
“怎么可能?”慕容酉道:“且等著吧,公子必有主张。”
到了晚上的时候,宋韦明来了。
慕容酉告诉他公子不见客。
但宋韦明执意去敲门,房间內安静一片无人回应。
宋韦明又敲了一会儿,见慕容尊龙还没有反应,便在门外说道:“公子,我有办法让你扬眉吐气。”
又等了片刻,嘎岐一声房门打开,宋韦明闪身进去,將门关好。
傍晚的时候,殿下那边遣人来,將许源喊了回去。
许源陪著殿下来罗城,本想住在衙门里。
但殿下不准,定要留他在驛馆里同住,
许源还以为殿下有事找自己,在天黑前赶回驛馆,殿下却轻飘飘的一句道:“你是本宫带来的,当然要在本宫身边,保护本宫的安全。”
许源摸摸鼻子,也无所谓了,住在哪里都行。
他对殿下一拱手,告退出去了。
走到门口,却听到身后殿下轻飘飘的一句:“日后少跟那些粗鄙的武修混在一起。”
许源满脸疑惑得出来。
放了贾远之后,许大人在衙门里无事,郎小八和纪霜秋跟南署里的武修校尉们切磋。
其中有一位女武修,水准高达五流。
生的却是和一般武修不同,虽然同样高大魁梧,身材却不曾走形。
而且容貌出眾,面若桃。
有她坐镇,郎小八和纪霜秋当然占不到便宜。
但这俩夯货倔强,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
许源在一边看的笑呵呵,忍不住有些技痒,就下场跟那女武修过了两招。
许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暗暗思:“本大人身边有內鬼!”
內鬼是谁,昭然若揭!
刘虎!
许源苦笑摇摇头,洗了个澡躺下,却是睁著一双眼晴毫无睡意。
心中想的全是,如何隱蔽的做了慕容尊龙!
“玄黄龙血的確难办呀."”
“本官需要一个替罪羊。”
隔天一早,便有人来拜访许源。
“是山河司的朱杨顺大人。”
许源急忙出来相见。
朱杨顺前几日刚从顺化城回来。
两人相见,朱杨顺分外热情,並且不断询问“小女在占城如何呀?”
“他们姐弟回家都说,许大人对他们多有照拂。”
“我这女儿从小娇惯,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回头训斥她。”
许源喏喏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