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帮她们把你抬上马车的。”谢穿堂道,“据我办酒鬼案子的经验,不少于三斤。”
裴液提筷子夹两片白菜,好奇:“这什么经验?”
“闻味儿。”“……”
今日不是谢穿堂约的裴液,而是裴液约的谢穿堂,恢复了些精神从床上起来后,他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请王守巳往京兆府递了个消息,当然,主动约人却被人家请了客这种事,裴少侠既宿醉头昏,意识不到也情有可原。
“巽芳园已经第一时间遣人去盯了,其他很多咬死的衙门都开始松动,鲤馆和太平漕的案子基本已全须全尾了。”谢穿堂咬着干馍道,“现下我准备重新梳理咱们往杨家渡那一回的事,这边首尾清楚了,那边也就容易看见新东西。”
“那么忙。”裴液瞅她一眼,“快过年了,也歇两天。”
“一些案牍和跑腿的事情,本来也没多累。”
然而这不是身体劳累的事情,裴液意思是她紧绷的精神,不过这女子大概就是这样,案子没彻底破之前,躺大概也躺不安生。
裴液不再多言,又望楼下通衢一眼:“现下就等李度卸任吧。”
“是,我前日把手上的证据材料都梳理好递给了狄大人,昨日狄大人正式起草了一份弹劾折子,听说和刑部的官侍郎见了面。”谢穿堂道,“朝堂上的事情我不大懂,不过大概是想等他卸任之后,就数罪并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