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家积年不对付。
若真是什幺好事,陈永全绝不会第一个想到他陈立。
县衙当差的名额,听起来风光。
可陈立心里门清,他家里除了他,再没有能顶事的男丁。
自己若真去了县城,家里这两百亩田地谁来打理?
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两个儿子尚未成年,孤儿寡母守着这份家业,十有八九会被人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但现在关键的问题在于,陈永全将问题甩给了自己。
若他明着拒绝,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是他陈立,害得全族每家要多交一石甚至两石粮,他就是罪魁祸首。
往后在灵溪村,明面上或许没人敢说什幺,可一旦有事,许多人的心里就会多掂量掂量了。
陈立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对于陈永全的发难,他也不怵。
前世网上看的吵架秘籍,千万不要陷入自证逻辑,永远把问题丢给对方。
陈立擡眼看向陈永全,语气平静:「全叔,正平堂兄今年也有二十了吧?我听说他在城里多年,人脉广,路子宽,处事也活络。这县衙的差事,我看正平堂兄才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