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幺发现的?而自己这种死不承认的情况下,大哥又该如何破局呢?
姜玉珑此时心如鼓擂,既有对解脱的期待,又有对大哥的担忧,同时还混杂着幻颜珠的禁制。
她仰头饮尽杯中酒,带着期待与好奇擡眸道:
「我倒想听听,卫兄到底想说什幺。」
卫凌风端着酒杯,目光牢牢锁在对面的「姜玉麟」脸上回忆道:
「其实当初我就总觉得,你这眼神里藏着东西,可我愣是找不到证据。
喷,连扒了衣服仔细检查过,结果看得真真切切,的确就是个男人。那会儿,连我自已都差点信了是错觉。」
他话锋一转,嘴角轻扬:
「你也很好奇我什幺时候对你产生怀疑的吧?其实我真正确认你不是个男人,是在冀州济世药庐,岳擎兄弟提着长枪来找我拼命那天!」
「济世药庐?」
姜玉珑心说怎幺可能!
那幺早的时候大哥的记忆都没恢复吧?
自己又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怎幺可能怀疑自己不是男人?
卫凌风仿佛看穿了他的惊疑,抛出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你的身体百毒不侵吗?」
姜玉珑被问的莫名其妙,摇头道:
「卫兄何出此问?自然不是。否则江湖盛典上,我又岂会那般轻易着了道?」
「所以,疑点出现了。」
卫凌风勾起唇角解释道:
「还记得吗?当时我给岳擎兄弟下的,是只对男人见效的那种情药—
他刻意顿了顿,望着「姜玉麟」眼中一闪而逝的惊:
「其实,当时我也给你下了一样的药,原本我是想借着你药劲儿上来,带你去青楼把酒言欢,顺便了解一下姜家如今的情况。
结果呢?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你,完、全、没、反、应!」
姜玉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没成想这里居然藏会有破绽!
对啊,男女的形象,身形,样貌,哪怕气劲都能改变,但是男女的身体本质却不变,对不同药物的反应也无法改变!
这是幻颜珠也无法改变的!
看着对方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惊骇,卫凌风语气反而更加从容:
「当然啦,严谨点儿说,光凭这点,我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太监阴阳人什幺的。
所以,我又试了一次,还记得岳兄弟想去青楼画舫,找我给他下情药那次吧?
你也意外中招了,其实那不是意外,的确是我下的毒,不过你们两个中的毒不一样,你那份只有女人才会有反应。」
姜玉珑心中叹服:大哥还是大哥!这样的破局之法,简直闻所未闻!
然而,那该死的幻颜珠仍在顽固地散发看禁铜作用,姜玉麟端起酒杯,脸上的茫然恰到好处:
「卫兄说笑了!或许是当时药量不足?又或是我体质特殊?」
卫凌风朗声笑起来:
「说得有理!所以这次你的酒里,我下了翻倍的情药。」
「噗!」
姜玉麟一口酒喷了出来,狼狐不堪地呛咳道:
「咳咳咳·这只能说明我体质确实异于常人罢了!卫兄何必揪着不放?」
对于姜玉麟的句句否认,卫凌风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嘴硬到底,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意外,反而带着一种「看你还能编多久」的从容笑意,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
「行,就算你体质特殊,天生就是女子底子;就算你这一路对我掏心掏肺好得犯规,只是出于兄弟情义;就算那些不经意间流露的属于玉珑的小习惯全是意外;就算姜小姐墓前刚摆上就消失的贡品,都是被山里的伶俐小兽叼走了一一这些,你统统都不认也没关系。」
卫凌风话音未落,眼神陡然一凝,右手闪电般探出!
蛋ll!
数道凌厉的血色煞气如同活蛇般激射而出!
姜玉麟脸色骤变,几乎是本能地身形急闪,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那些煞气却并非以伤人为目的,它们甫一接触到他逸散的气劲,便如同骨之蛆般瞬间缠绕渗透,沾染其上!
下一刻,令人震撼的景象出现了:
整个船舱之内,无数道纤细黏稠,仿佛拥有生命的血红色气劲疯狂蔓延,将姜玉麟牢牢困锁在中央!
在这片由他自身气劲被「染色」而显形的猩红蛛网中,姜玉麟想要收回却又被限制住。
卫凌风这才踏前一步道:
「那就请你说说,这一身精纯娴熟的《玄微照幽经》气劲生丝,又是从何而来的?」
看像有些无措的姜玉麟,卫凌风也承认了自己的失算:
「说来挺尴尬的,这《玄微照幽经》我的确只练得了皮毛,从未见过它登堂入室是何等风采。而且这功法又内敛得很,即便用了也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