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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弘皙这里则呆在了原地。

话说,眼下初次刊印的《古今图书集成》中,纸书有十九部。

除了弘历得赐两部外,一部供奉寿皇殿,其七部交乾清宫总管於应陈设之处陈设,其余九部被雍正赏怡亲王、庄亲王、果亲王、康亲王、福慧阿哥、张廷玉、蒋廷锡、鄂尔泰、岳钟琪每人一部。

而竹纸书共有四十五部,被雍正內赏恆亲王、理亲王、咸福宫阿哥(允祕)、弘昼、励廷仪、史貽直、田文镜、孔毓珣、高其倬、李卫、王国栋、杨文乾、朱纲、稽曾筠、刘统勛每人一部,其余三十部收贮。

弘历在出宫后,就让张起麟先带著雍正给他赐的书回王府,而他自己则先去了礼部。

他可不敢表现出半点疏懒於政务之意。

来到礼部后,礼部满尚书赛尔图却突然来到他的值房,向他参礼大拜:“奴才叩谢四爷护佑之恩!”

“这次若不是四爷让王景曾不坑害奴才,奴才指不定已经因为他蔡珽、尹泰落下个贪赃罪名,而坏万岁爷办博学鸿儒科的大事了。”

赛尔图非常凝重的说道。

“起吧!”

“无论怎么说,你也是礼部尚书,还是旗人,我岂有不护你,让你被奸人陷害之理?”

弘历回答后,就让赛尔图落了坐,且对赛尔图说:“汗阿玛很看重我们礼部举办博学鸿儒科的事,可不能马虎,你把这话也转达给君璧。”

“嗻!”

赛尔图起身应了一声,接著也没有告退之意。

弘历因而抬头问他:“还有事?”

“奴才是想起了主子诚亲王薨前给奴才说的话。”

赛尔图说著就两眼红了起来,而拱手垂首的哽咽道:“四爷,奴才斗胆直言,汉人士绅的確各个该杀!”

弘历听到这里不禁眯起双眼来。

“自四爷来管礼部,他们就各种设计陷害四爷,还把祸水往奴才主子身上隱,才使得奴才主子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幸而四爷足够厉害,才让他们的主意没有得逞。”

“即便蔡珽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想坑害奴才,也被四爷轻鬆化解。”

“但奴才想说的是,既然要办好博学鸿儒科的事,那就不能只被动的让这些可恶的汉人士绅整我们,我们也应该对他们还以顏色!”

“首先,就是他魏廷珍,此人虽然也是礼部尚书,但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这些事,就有他在背后捣鬼,毕竟他也是翰林探郎出身。”

赛尔图说到这里就跪下叩首道:“奴才请四爷明鑑!”

弘历猜到了赛尔图突然这样说的心思,也就板起了脸,语气森冷道:“三伯临终前的话,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不能真的这样去做!若汉人士绅真的各个该杀,那杀的完吗?”

“你是打算让朝廷废了科举,还是不再用汉人为官,包括汉军旗的汉人?”

“至少,他魏廷珍不能待在礼部,他是翰林出身,他比一般的汉人肯定更阴险奸猾。”

“四爷留他在礼部,如同主动给那些有野心的汉人士绅留个眼线在身边。”

赛尔图为此继续回道。

弘历反问著赛尔图:“我看你不是排挤汉官,是不想有个汉尚书在礼部掣肘你吧?”

赛尔图当即变了脸色。

“你趁早收起你的心思!”

“我不是初出茅庐的阿哥,他魏廷珍可靠不可靠,我比你清楚!论对汉人士绅的了解,你还不如我!”

弘历当即起身伸手指著赛尔图,训飭起了他,还说道:“你也別忘了,这次欲陷害你的,除了汉军旗的蔡珽和汉官陆生楠,还有满人尹泰!”

“奴才再也不敢了!”

没多久,魏廷珍就从李玉这里知道了弘历为他训飭赛尔图的话,这让魏廷珍听后久久未言。

因而,礼部满右侍郎石文焯也就意外发现他在礼部的大槐树下偷偷抹泪。

“公何故如此?”

“大家同僚一场,有什么难处,可否说出来,我们能帮则帮。”

石文焯还以为魏廷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魏廷珍则流泪而笑说:“我不是有什么难处,是因为知道四爷依旧还愿意回护汉臣而高兴,贤王管部,士林之福啊!”

弘历倒是在训飭了赛尔图后不久,也將赛尔图、魏廷珍、王景曾、石文焯等礼部堂官传到了一起,吩咐说:

“有旨意已到部里,博学鸿儒科的主考官有刘统勛、黄祐;我们礼部得儘快在他们来之前確定考点与阅卷房还有其他事宜。”

王景曾听后,算是明白,能在《京师大学堂期刊》发表文章的儒臣,才会真正得到重用。

“又都是汉官!”

赛尔图则在这时忍不住先开了口,且瞅了魏廷珍等人一眼。

魏廷珍只当没看见赛尔图那不善的目光,而什么也没说。

弘历倒是瞪了赛尔图一眼,但也没有责备,只吩咐说:“我的意思,考点和阅卷房就设在档案房,你们让档案房的官员,先把档案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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