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同乡同年们倒是没有谁说他悭吝,都只称他高风亮节。
刘统勋自己也就没觉得这有什幺不妥。
因为,在他记忆中,他自中进士,被选为翰林,乃至成为太子身边汉詹事后,身边就没有谁对他恶语相向过,也没有挖苦过他,都是各种称赞他的话。
刘统勋甚至还在宴请同乡同年这天,依旧如往常闲居时一样,穿着打常服的外丁而来。
这让他的同乡同年们皆惊呆了眼。
「延清真是不愧是清俭君子啊,令我等佩服!」
「有延清此等勤俭之官去山西,山西绅民的青天就有了!」
「陛下用延清,就用在一个清廉节俭上面!」
而在惊呆之余,他的同乡同年们也都纷纷肯定起刘统勋来。
刘统勋听得有些腻,也就只是淡淡一笑,随后便去了主位。
但刘统勋刚坐下,就又笑了起来:「诸位皆赞我刘统勋清俭,但不知,我刘某人不但清俭,还孤介!」
说着。
刘统勋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拿在手里晃了晃:「所以,张中堂在我赴任前请托我的一封信,我得当着大家的面展示一下,以示我刘某人不会为了那位权要做事,而只会听朝廷的谕令!」
「因为,在我刘某人眼里,能让我刘某言听计从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天子!」
刘统勋说着就朝北拱手。
而这时,酒楼大堂内,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各个大惊失色。
一来,众人没想到,张廷玉会私自嘱咐刘统勋。
二来,众人更没想到的是,刘统勋会把张廷玉的信直接公之于众!
不过,张廷玉这封信也像一颗即将要炸开的炸弹一样,吓得众人在惊讶之余,也都纷纷离开了。
有想对刘统勋请托的,也都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不敢发一言。
毕竟,刘统勋连张廷玉的面子都不给,那自然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好个刘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