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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洗涤车间,眾人来到了梳毛车间。这里,女工们手持铁齿梳,身姿微微弓著,专注地將粘结成块的羊毛撕松。她们手法嫻熟,动作轻柔又利落,絮般蓬鬆的纤维逐渐堆积在柳条筐中。空气中,漂浮著细小的绒毛,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中,宛如点点繁星,如梦如幻。

紧接著,眾人来到了纺纱车间。一进入车间,纺车作响的声音便充斥著双耳。只见一个纺车就有几十个锭子在飞速转动,如同一个个不知疲倦的舞者。

女工们赤脚踩动踏板,动作轻盈而有韵律,纱锭飞转之间,將纤维捻成粗细不匀的毛线。几十个纺纱车同时运作,场面蔚为壮观,效率更是惊人。商贾们眼睁睁地看著一包包羊毛被送进来,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变成了一条条粗细均匀的羊毛线,不禁暗暗咋舌。

最后,眾人来到了纺织厂的核心区域一一纺织车间。

踏入车间的那一刻,商贾们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几百台织布机整齐地码放在这个如同宫殿一般宽明亮的车间当中,仿佛一支严阵以待的机械大军。

女工们坐在织布机前,拋掷木梭的动作犹如投箭一般乾脆利落,经线隨著踏板有节奏的“咔嗒”声上下交错,仿佛在演奏一曲宏大的生產乐章。未染色的粗呢从机头缓缓吐出,一点点堆积起来,形成了灰白色的波浪,仿佛是財富的浪潮在不断涌动。

这些商贾们先前虽然已经听闻大同市的羊毛布生意十分赚钱,可直到亲眼看到这几百架织布机,在咔咔嘧之间就能织出3-5寸布,一台机器一天就可以织两三匹布,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哪里是在织布,分明就是在开採一座取之不尽的金矿啊!

在参观完纺织厂后,刘永又带著商人们去了水泥厂和钢铁厂。水泥厂中,巨大的机器轰鸣作响,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將各种原料断烧成水泥。

钢铁厂里,熔炉中火焰熊熊,通红的铁水在模具中流淌,展现出工业的磅礴力量。这些建筑同样宏伟壮观,生產场景也令人印象深刻,但与纺织厂带来的那种金钱直击心灵的震撼相比,终究还是稍逊一筹。

商人们的脑海中,依旧不断浮现著纺织厂那繁忙而高效的生產画面,心中对大同社的实力和財富,又有了新的认识,大同市能发展的如此之快,其能力不可小看。

当夜,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在肤施这座城,两条主干道上闪耀著路灯,路灯的两旁是那些夜市的商贩,和汹涌的人群,他们为这座城市装点了一丝繁荣。

而那些来自各地的商贾们,白日里目睹大同社种种產业后的震撼,在客栈里各自休息,同时在思考著要投资哪个行业。

与此同时,在城镇的另一处,刘永的家中。刘永正热情地招待著自家的管家。

管家一踏入屋內,看到仅有几个布置简单的房间,心中满是心疼。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著关切与责备:“少爷,您好岁是大同社举足轻重的二號人物啊,怎么居住得这般简陋?偌大的屋子,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这怎么能行呢?

老奴这就从家里派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也好照顾您的起居。”

刘永脸上掛著温和的笑容,摆了摆手道:“不需要,管家。这一厅三室的房子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宽了。您知道的,我大同社一直秉持的理念便是人人做自己的主人,每个人都应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生活,又何须丫鬟来服侍呢?”

说完,他微微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一丝对家人的牵掛,问道:“对了,我父亲和大伯他们近来还好吗?”

管家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几位老爷都还好。虽说家中没了由地,但其他的產业经营得还算兴旺。几位老爷身子骨也都硬朗著呢。而且大少爷如今得到了三边总督的重用,这消息传回家里后,老爷每日都精神抖擞的,逢人便提起,脸上满是骄傲。”

刘永听闻,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步,沉声道:“现在成为三边总督的幕僚可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好事情啊,整个关中如今都深陷旱灾的泥沼,

百姓们苦不堪言。可朝廷呢,又不肯賑灾救民。三边总督身处这风口浪尖,对上要应对朝廷的压力,对下要安抚受灾的百姓,实在是里外不是人啊。若是稍有差池,压不住那些流离失所的流民,整个关中恐怕都会陷入动乱之中。”

他这段时间接收了太多的流民,就连西安府这样整个关中最富裕的地区,都有不少百姓扛不住灾情,背並离乡。这一情况让他感受到,整个关中就如同一个即將被点燃的火药桶,只要再发生一起起义事件,便会瞬间爆发,陷入无尽的混乱。

管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一直待在米脂,在大同社的努力下,经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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