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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同社进攻关中之后,关中地主土绅纷纷逃离,与之相对应的,山西行省,河南行省的商贾或者地主士绅的力量开始进入关中,想办法融入大同社的体系当中。
大同社虽然残暴,但谁让人家能打,哪怕是跪著也要想办法融入到他们。
孙家就是原本山西的地主老財,家里有土地,有商队,经营著去草原的茶叶生意,大同社崛起之后,他们也开始经营布匹生意,这两年隨著大同社势力越来越大,孙家也开始分散投资,在延安府建立了一个车马作坊,因为有家族在后方支持,他这个车马场刚建立,规模就极其庞大,而且也愿意砸钱,捨得用高出市场价一倍的工钱来收买技术工匠。
孔晨的三个师弟就被这孙老財主收买过,好在当初孔晨就给了他三个师弟股份,所以孙老財主的收买失败了。
但让孔晨没想到的是孙老財主现在不收买他师弟反而收买普通的工匠,就是想断他的根基。
他当即来到车间,他的另一个师弟孙星正在阻挡那些工匠离开。
孙星求道:“这都月半了。现在离开你们半个月的工钱就没了,大家一起做事两三年了,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
领头的工匠冷笑道:“你们给我们老工匠800文,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农户,你们也给800文,俺一个能抵他们三个,还要当师傅指点他们做事,工钱就是一样的,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另一个工匠也跟著说道:“这半个月的工钱不要也罢,人家孙財主愿意给我们一个月1两五钱不说,过去了就直接给三两银子的安家费,你们这800文不要也罢。”
“安静!”孔晨大吼道。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而后孔晨走到工匠身边道:“当初你们饥寒交迫的时候,是俺给了你们一份差事,这些年对你们的工钱也是连年上涨,最开始300文钱。去年是500文,今年涨到800文,俺自认为这个东家也算是做的厚道吧,你们现在就这样选下厂里的活,就这样跑了,这是做人的道理?”
还真有不少工匠面带惭愧,毕竟几年前,他们一无所有的逃到延安府,是孔晨给他们一口饭吃,现在就因为银子的事情跑了,是有点不厚道。
“不要道德绑架俺们,你虽然给了俺们一份差事,但俺们也让你们赚了钱,
既然你要说工钱的事,那你现在去打听打听,整个延安府那些只拿800钱,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没技术的短工,有技术的工匠,哪个的工钱少过一两银子,像俺们这种车马工匠外面二两的都有,你却还给我们800钱,这就是在侮辱俺们。”
“孔晨你这三年,马车换了,还养了情人,置了外房,这都是俺们帮你赚的钱,你们一年赚上万两,几千两,俺们一个月拿800钱,这点钱还想让俺们对你死心塌地不成。”
眼见道德绑架不成,孔晨软化的口气道:“大家一起做事也有三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你们嫌工钱低可以和某说,这样我给你们5两银子,算是半年奖,新来的学徒也有三两,工钱我也给你们涨到一两六,年终的时候再给你们一份不低於10两银子的红包,怎么样,大家能安心做事了吧?”
本来想走的工匠们,相互看了一眼而后道:“东家大方,我等这就回去做事了。”
一场罢工就这样被孔晨消弹於无形当中。
来到自己办公室之后,他就心痛的直哆嗦,工钱翻了一倍,每年又要多支出几千两。利润也要少一成多,这些都是他的钱。
他三个师弟刚想说几句好话。却猛然间看到自己师兄,难看的脸色,不敢再出声了。
孔晨道:“铁战,王磊两人不能留下来,半年后你们找个藉口把这两人开除,不能让这两粒老鼠屎搅坏我们这一锅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