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晨一边擦拭著额头的汗水,一边严肃地对冯远说:“钢铁厂的货款,木料厂的货款记得要及时打过去,千万不能被工匠司的那些人抓住把柄。要是搞到停业整顿,那可就麻烦大了,一个月咱们就要亏三千两。
冯远连忙点头:“师兄放心,小弟等会儿就打过去。”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赵铁柱带著胡林走了进来说道:“师兄,胡曹员来看你了。”
孔晨立刻放下手中的帐本,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迎上前去:“欢迎,欢迎,欢迎胡兄来指导我们星晨作坊。”他热情地握住胡林的手。
胡林一脸疲惫,他的脸上写满了奔波的辛劳。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递给孔晨:“某是来送请帖的。此次关中灾害极其严重,都督府认为整个关中上下都应该出钱出力,共克时局,所以准备了一个慈善晚会,邀请你过去。”
孔晨接过请柬,眉头微微一皱,迟疑道:“慈善晚会?”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但中文可以望文生义,看到这几个字,他通过胡林的话,大概明白了这晚会的目的。他心中明白,这是都督府在號召大家出钱救灾。
胡林看出了孔晨的迟疑,嘆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场旱灾前所未有的重,关中的老人都说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旱灾。都督府从3月正式抗旱算起,到现在已经了上千万两银子了,府库也没有多少银子了。都督认为要发动整个关中的力量抗击这场灾害,所以才有了这一场慈善晚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忧虑和无奈。
孔晨恍然大悟,他虽然心痛要拿出一笔钱,但也明白这钱必须要出。没有都督府的支持和庇护,就没有他如今的事业。而且他深知,要是现在不听都督府的安排,以后都督府有什么好事,也不会轮到自己。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个穷小子,几年时间就能赞下万贯的家產,就是因为有都督府给自己做后台,有大同工业区的老兄弟扶持自己,他这身份放在大名早被人家吃干抹净了,大同工业区的老人是他最重要的关係网。
他想了想诚恳地说:“胡兄,你和我仔细说说,省得我到时候闹出笑话。”
胡林耐心地解释道:“其实就是和以前地主老財一般,捐款捐物帮助关中的百姓度过这场旱灾。”
孔晨微微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他还是有些犹豫地问道:“那我应该捐多少呢?不是我不忠於都督,只是我也是第一次经歷这事,实在不知道该出多少钱。”
胡林思索片刻,认真地说:“在量力而为的基础上儘可能多捐吧。以你作坊的规模,
最低1000两。这次的晚会可是整个都督府都在瞩目,你可不要在老兄弟面前丟人现眼了。”
他不得不说的仔细些,甚至连捐款的底线都说出来。大同社最大的山头就是他们这批大同工业区出来的老人,他们大概有5000余人,隨看大同社的扩张,开始遍布关中。
像孔晨这样经商有道或者是被都督府扶持的老人大概有五六百人。这些人大部分和孔晨一样,出身不怎么好,又是第一代创业者,对钱財镭铁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