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但这口吻语气的確是徐晨的,他们当初和徐晨交往,经常会被徐晨讽刺的口吻气的半死。
他们在徐晨身上能感受到一股平等的气息,但这一股气息却让他们不舒服,因为徐晨平等对待他们,也平等对待农户,让在徐晨身上感受到一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芻狗的感觉。
他们也记得徐晨亲口对他们说过,大同社与农户工匠共天下。
地主士绅不在这行列当中,农户工匠和地主士绅地位反转过来,那么他们有农户的遭遇,这也是有其合理性的,甚至可以说是仁慈,死的士绅不足大明每年死的农户百分之一,最起码他们大部分还能活著。
但就是这合理性,这股漠视让他们愤慨,他们不能接受这样的待遇。
方以智带著一丝惶恐道:“如果大同军打过长江,江南的繁华景象必然会被大同军毁於一旦,
我等皆要沦为大同军的阶下囚。”
现场的读书人看到方以智落魄的样子,顿时激起了同仇敌忆之心,对著大同社就是一顿口诛笔伐,他们能把自已想过的脏话都骂了一个遍,场面极其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却猛然听得船工在舱外一声呼道:“天如公到了”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人迈步走入舱中来,只见此人身材笔挺,一身锦缎长袍,头戴一顶文土巾,气度儒雅,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这正是江南士子之首,天如公张薄。
张薄的到来,顿时成为了眾人的目光的焦点,大家纷纷涌上来道:“见过天如先生。”
张薄便直接上来对诸位宾客抱拳一鞠道:“有劳诸位久候,鄙人失礼了。只是今日前来赴会的士人甚多,远远超出了预料,怠慢了诸位,还请原谅。”
现场的读书人自然不在意这点,他们说起方以智的遭遇。
张薄冷哼道:“天下混乱,才会出现大同社这种霍乱朝纲的逆贼,我等士子,当团结一心,正本清源,还天下一个太平,这也是我等此次集会的主要目的。”
张薄的话引得现场的读书人纷纷叫好。
夏允彝当即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道:“天如先生,北方乾旱连连,几百万百姓流离失,所以才出现了大同军这样的贼寇,先生可有策略能让这几百万百姓流民安稳下来,让他们度过旱灾,让整个北方能够安居乐业?”
张溥:“???”
他万万没想到有人会提这样的问题,这个命题这么大,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夏允彝却继续道:“朝廷財政空虚,外不能抵抗强敌,內不能賑济灾民,天如先生有办法解决朝廷財政空虚的问题,想到了改革大明税制的方法吗?”
“大明这些年党爭不断,以至於荒废了朝政,天下大乱,天如先生找到了平衡君权和臣权,让天下回归稳定的方法。”
张薄看看夏允彝暗道:某看你是过来捣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