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內,张灯结彩的景象还未完全褪去。郑芝龙魔下的部下们以及他们的家人,都滯留在平安镇中。
大厅里,欢声笑语不断,人们围坐在一起,品尝著美酒佳肴,谈论著过去一年的经歷和未来的打算。
郑芝龙坐在主位上,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这时郑芝豹缓缓站起身来,打破了大厅里的热闹氛围。他走到郑芝龙面前,恭敬地说道:“大哥,去年大同军击沉了我们15艘战船,如今日本航线几乎断绝。那大同社毕竞是北方的霸主,实力不容小啊。小弟以为,我们是不是该和他们和解?”
听到“大同社”三个字,郑芝龙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想起了过去一年与大同军的衝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北方的敌人进步的太快了,以至於他在泉州也能感受到压力。
大同社的海军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已经逐步形成了强大的战斗力。他们主动巡视北方的海域,
就像一群守护海洋的蛟龙,只要遇到郑芝龙的海盗船,就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
郑芝龙的船队虽然数量眾多,但大多是商船,用於贸易往来。战舰的规模虽然大,但与大同社海军的战舰相比,就显得相形见出了。
大同军的战舰体型庞大,犹如海上的巨无霸,上面装备著威力巨大的火炮。每当双方舰队相遇,大同军总是在远处就用火炮猛烈攻击,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水。而当双方接近时,大同军的士兵们手持火枪,整齐地排列在甲板上,枪声如爆豆般响起,根本不给郑芝龙的人跳帮作战的机会。
在这一年多的衝突中,郑芝龙的船队损失惨重。原本繁荣的日本航线也因为大同军的封锁而几乎断绝,郑芝龙的经济利益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就在郑芝龙沉思之际,郑芝凤不服气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他身材高大,满脸的络腮鬍子,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和倔强道:“大哥,我们在海上怕过谁?那些大同军不过是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罢了。今年我就带兄弟们北上,把他们那几艘大战船夺过来,再打得大同社的人不敢出海,看他们还敢不敢,不买我们的平安旗!”
郑芝豹听了郑芝凤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道:“就知道打打杀杀,海上作战,大船胜小船,大炮胜小炮,这点难道你还不懂吗,大同社的战舰比西洋船还要大,火炮比西洋船还要猛,他们根本不给我们跳帮的机会,你如何夺取那些船?
而后他转身道:“大哥,朝廷现在对我们喊打喊杀,我们如今腹背受敌。要是现在还去和大同社火拼,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再说了,大同社社长徐晨一直极为看重兄长,几年前就亲自来招揽兄长。小弟以为,既然朝廷看不惯我们,我们不说投靠大同社,但缓和与他们的关係,这也是为我等留条出路。日后朝廷要是真不明辨是非,残害忠良,我等也可以投靠大同社。”
郑芝龙听了两人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是一个艰难的扶择,几年前大同社就想招揽他,
只是意味著要放弃自己多年来在海上的独立地位,他辛辛苦苦才打出了海上霸主的地位,当然不愿意放弃。
现在朝廷到处宣扬他一年赚了上千万两银子,这把他害苦了,他赚的钱连这一半都不到,大部分还用来养兵,打造战舰火炮,支援东番岛的建设,手里留下来的钱也没多。
结果现在不但天下人认为他一年赚了上千方两银子。连福建行省的士绅也是这样认为,这些人话里话外要他交出商路,说什么共享富贵,但其实就是想吞併他的事业,现在的確是要谋划一条后路。
他想了想道:“二第,你去一趟扬州表达我们想要缓和的想法,再探探大同社的意思,如果我们投靠大同社,能不能保留南洋的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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