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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门重炮齐射的威力是毁灭性的!沉重的实心炮弹带著尖锐的呼啸,如同冰电般砸向荷兰舰队的前锋。

轰!轰!轰!

巨大的水柱在荷兰舰队周围冲天而起,如同死亡森林瞬间破海而出。海水被狠狼撕裂,带著碎木和浪倾盆而下,浇得甲板上的荷兰水手浑身湿透,心惊胆战。

一枚炮弹精准地命中了“赫克托號”左舷中部,船体猛地一震,木屑纷飞,伴隨著悽厉的惨叫,一个炮位连同几名炮手被瞬间抹去!另一艘荷兰护卫舰“海鸥號”的船像被直接砸碎,桅杆也发出不祥的呻吟。

“还击!快还击!”范·迪伦声嘶力竭。荷兰战舰的火炮终於零星地响起,炮弹落入联军舰队前方或侧方的海水中,激起的水柱相比联军的齐射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们射程和火力密度完全处於下风。

联军舰队保持著压迫性的阵型,稳步拉近距离。第二轮、第三轮齐射接而至。更多的炮弹找到了目標。一艘荷兰护卫舰的主桅被链弹扫中,粗壮的桅杆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带著风帆轰然倒塌,重重砸在甲板上,引发一片混乱和伤亡,航速骤降,成了活靶子。

运输船上挤在一起的荷兰陆军士兵惊恐万状,他们从未经歷过如此恐怖的海上炮击,士兵在绝望地祈祷。

海面被浓密的硝烟笼罩,能见度急剧下降,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炮声、木头的碎裂声、惨叫声以及海浪的咆哮。刺鼻的硫磺味瀰漫在空气中。联军舰队如同在烟雾中游弋的海上巨兽,持续不断地喷吐著火舌。刘亚雄的战术清晰而冷酷,利用绝对的火力优势,远距离摧毁敌舰的抵抗能力。

战斗持续了半天,荷兰人的抵抗虽然顽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赫克托號”伤痕累累,甲板上遍布弹坑和血跡,数门火炮被毁,侧舷出现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大洞,海水正不断涌入。

范·迪伦本人也被飞溅的木片划伤了额头,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脸。他绝望地看著另外两艘护卫舰也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刘亚雄的目光锁定了摇摇欲坠的赫克托號。

“集中火力!目標,荷兰旗舰!送它下海!”

三艘主力舰,连同附近几艘大同社和西班牙的主力舰,所有侧火炮再次发出震天怒吼。数十枚沉重的炮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硝烟,呼啸著砸向“赫克托號”。

这一次,幸运没有券顾荷兰人,

轰隆一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枚炮弹可能击中了水线附近,另一枚则可能引爆了弹药库。只见“赫克托號”船体中部猛地向上拱起,然后在一团巨大的、夹杂著火焰和浓烟的爆炸中,瞬间断成两截!巨大的衝击波横扫海面,碎片如同暴雨般四散飞射。

船和船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以极快的速度被翻滚的海水吞噬,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和漂浮的残骸、挣扎的人影,以及海面上迅速扩散开来的杂物。

旗舰的沉没,彻底摧毁了荷兰人最后的抵抗意志。残存的两艘还算完好的荷兰战舰目睹了这地狱般的景象,船长面如死灰。他们试图转向,利用风帆逃离这片死亡海域。

“想跑?晚了!”刘亚雄冷笑联军舰队庞大的阵型早已完成合围。速度更快的大同社巡洋舰和西班牙轻帆船如同猎豹般从两翼包抄而上,切断了荷兰人最后的退路。十几艘战舰黑洞洞的炮口从四面八方指向了这两艘孤零零的荷兰战舰。

“掛白旗!降帆!”两艘荷兰战舰的指挥官苦涩道。

白色的布条缓缓升起,取代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巨大的船帆也隨之落下,失去了动力的战舰如同待宰的羔羊,漂浮在海面上。

而那几艘运输船,早在旗舰沉没时就已停止了无谓的机动。看到战舰投降,船上的500名荷兰陆军土兵更是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他们大部分甚至没来得及踏上东番岛的土地,一枪未发,就成了大同社的俘虏。一些士兵瘫坐在甲板上,眼神空洞,无法相信自己跨越重洋的旅程竟以这种方式结束。

持续了半天的激烈海战终於落下帷幕。海风渐渐吹散了浓厚的硝烟,露出了劫后的景象:海面上漂浮著大量的破碎木板、帆布、木桶以及不幸者的遗体。“赫克托號”沉没的位置只剩下巨大零星碎片。信风號和海鸥號”等也严重受损,无力地漂浮著。两艘投降的荷兰战舰和几艘运输船被联军战舰严密看管。

联军的损失相对轻微,只有几艘战舰受了些轻伤。

此战过后,荷兰人海上的援军已被彻底粉碎,更是彻底斩断了热兰遮城守军的最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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