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第一排齐射!白烟瀰漫,铅弹如暴雨般泼洒而出。正沉浸在抢掠狂欢中的乱兵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瞬间倒下一片。惨叫声取代了狂笑。
“第二排,上前!射击!”
“砰!砰!砰!砰!”
第二轮弹雨接踵而至,毫不停歇。训练有素的几社兵熟练地轮番上前射击、退后装填,形成了持续而致命的火力网。
“第三排!射击!”
“砰!砰!砰!砰!”
三轮齐射过后,方才还气焰囂张的乱兵彻底崩溃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高效、冷酷、连绵不绝的火力打击。身边的同伴成片倒下,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什么钱財,什么女人,在死亡面前都成了泡影。剩下的乱兵鬼哭狼豪,丟下沾满鲜血的財物,
如同没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上刺刀!追剿残敌!遇持械反抗者,格杀勿论!”夏允彝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杀!”
精锐的几社火枪兵挺著雪亮的刺刀,如同出笼的猛虎,向溃逃的乱兵发起了衝锋。
“打开营寨,放我们进去。”士兵早已被那恐怖的排枪齐射嚇破了胆,一个个逃向自己认为的安全之地。
而守营寨的士兵还以为这些人已经完成了任务,正打开了营寨的大门。
士兵们一个个仓皇的逃进了军营,几社士兵也追杀进来。
赵汉全看到情况和他们预料的完全不同,当即带著家丁衝出来而后道:“多谢夏知府平定兵变,某必上报朝廷,陈述夏知府的功劳,剩下的事情交给某就可以了。”
“赵德全!”夏允彝厉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你纵容兵变,为祸乡里,你可知罪?”
赵德全內心一紧看著夏允彝染血战甲和冰冷刺骨的眼神,內心叫苦不已,却没想到引来一个杀星了。
但他还是极力反驳道:“此事与我无关,夏知府你不要诬陷好人。”
“你身为卫所指挥使,出现兵变居然还说与你无关。”
“捆了!”夏允彝厌恶地一挥手。
家丁当即把刀拔出来,把赵汉全护卫在中间。
夏允彝怒道:“还敢反抗,所有人听某的命令不放弃武器者,全部予以击毙。”
几社土兵纷纷端枪对著赵汉全等人,嚇的他们冷汗直流,朝廷哪里找来的杀星,大家都是同僚,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你是泉州知府,没资格管我永寧卫之事,你再如此囂张,休怪本將参你一本。”
“开火!”夏允彝冷脸道。
“砰碎砰!”赵德全和他的家丁身中十几枪纷纷血流不止的倒地,哪怕是在临死之前他还是非常奇怪,大家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赵德全尸体被拖出营地,永寧卫的士兵嚇的和个鹤鶉一样,纷纷躲在营房当中,不敢再出来。
夏允彝站在指挥使衙门的台阶上,望著被浓烟薰黑的天空和满目疮的大地,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愤怒,这些士兵为什么可以如此无所顾忌的祸患乡里。
他转身对副將命令道:“传令:一、肃清残敌,维持地方,安抚受难百姓,统计损失。二、接管永寧卫所有文书档案、军械库、粮仓,严密封存!三、即刻张榜安民,宣告首恶赵德全已被击毙,朝廷大军在此,必还永寧卫一个朗朗乾坤!四、准备清丈田亩所需人手、器物,待督师令到,
即刻开始清理军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