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还是表现得很兴奋,站在阁楼上望着远处的曲江,惊呼:“真是难以想象,咱们这会儿竟然能造出十丈高的楼!”
李贤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
今岁朝贡的黄芽有些涩了,想来庐江郡的官吏肯定都被母后责罚过一顿。
李贤又想,若是父皇独自临朝,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责罚地方官员。
刘建军果然说得没错,母后的性子……并不适合临朝。
但这些话李贤没说出口,他可不像刘建军一样口无遮拦。
“得劲儿!”
刘建军最后发出一声感慨,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李贤对面,然后抱着李贤方才喝过的茶壶,像是牛嚼牡丹似的嘬了一口。
忽然,就喷了出来。
“呸!呸!呸!这什么玩意儿?!”
李贤愕然,这黄芽茶虽然略微有些涩了,但好歹也是朝贡之物,至于这么难喝么?
但一想到刘建军那刁得不行的嘴,李贤又觉得释然。
笑道:“今岁的黄芽茶是有些涩了,回头我让人备一些义阳毛尖……”
“呸!你们这就是糟蹋好东西!这么好的茶叶,你往这里边添了啥?”刘建军打断,然后掀开茶壶,往里瞅了一眼,一脸嫌弃:“啥玩意儿浑不拉几的!”
李贤一愣,将茶壶接过来,疑惑道:“这不就是寻常的蒸青团茶么?”
“算了算了,回头你让那些奴子们往我那儿送白水就行了,喝不惯这东西!”
李贤又是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