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但这会儿,刘建军又忽然说:“贤子,咱说说今后的事儿!”
李贤一听,正襟危坐。
“咱现在也是小有成就了,但单单一个沛王府肯定是不够的,得招兵买马,你以前当太子那会儿,手底下就没什么势力能拿来再用的?”
李贤想了想,迟疑道:“有自然是有的,只是当初我涉嫌谋逆,与我亲近的官员大多都被牵连……”
“你先说有哪些,我这些天做了不少功课。”刘建军打断。
李贤则是立刻说道:“张大安!原职太子左庶子,兼宰相!”
这人是李贤还是太子的时候最倚重的文臣之一,也是权职最高之人,为了照顾刘建军不识表字的习惯,李贤还专门说了他的本名。
“这个我知道,自打你出事之后,这人就贬为了普州刺史……嗯,先记下,还有呢?”
“刘讷言,这人之前是太子洗马,负责东宫经籍教授。”
“这个我也知道,就是你老师呗,被控‘辅导无方’,流放到振州去了,还有呢?”
李贤迟疑了一会儿,又说:“还有崇贤馆的诸多学士,格希元、许叔牙、成玄一、史藏诘、周宝宁……”
刘建军打断:“这几个甭提了,全被你母后打包成了边州司马,而且下令终身不得内迁,你当初谋逆那案子没彻底翻了,这些人应该是回不来了。”
“还有……子安?”
“啧啧,这老弟最惨,被流放到交趾去了,还有呢?”
“还有李炜、李明,这二人是我异母弟。”
“也被流放到西南蛮荒之地了,这俩比你还惨,巴州至少能住人,他俩去的地方爬山路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