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没坐,而是直接开口:“实际上,下官此次随沛王殿下登门,是为了和刘公结盟而来!”
“噢?”
刘仁轨的表情似乎毫不惊讶,反倒是带着一些讥笑的看着刘建军,问:“恕某愚钝,某乃帝国之仆射,效命于当今圣人,却不知要与殿下结的是何盟?又与何人相抗?某愚钝,还请刘长史明示。”
然后,看向李贤,语气带着一丝质问:“沛王殿下莫非有了不臣之心?”
李贤心里一紧。
但紧接着,刘建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刘公说笑了,是与何人相抗,刘公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才是,否则,刘公这仆射之职又从何而来?”
这回,刘仁轨的目光落在刘建军身上才多了几分重量。
问道:“方才沛王殿下说你叫……”
“刘建军,未曾及冠,未有表字。”刘建军再度拱手,表情没有丝毫因为刘仁轨没记住他名字而起的不虞。
“少年才俊。”刘仁轨赞叹了一句,然后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表情,问:“然后呢?”
“然后,移政东都,留刘公镇守长安。”
几乎就是刘建军话音刚刚落下,刘仁轨的眼中就射出锐利的光芒,仿佛一瞬间就从一个清癯温和的老者,变成了锋芒毕露的政客。
半晌后,他微微闭上了眼,说:“且说说你这结盟,需要老夫做什么。”
“想必刘公这些天也听说过沛王殿下的放浪形骸了……”
“不曾听闻。”刘仁轨毫不客气的打断。
“……无妨。”刘建军顿了顿,接着说:“我等请求刘公所做之事,说简单些也就四个字,屏蔽天听!”
“天?”
刘建军耸了耸肩:“与天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