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母后对贤的戒心便会降至最低,这就足矣。”
这次,刘仁轨没再看向李贤,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刘建军,问:“殿下对刘长史很信任?”
“他值得!”李贤语气铿锵有力。
刘仁轨沉吟了一会儿,又问:“昔年谋逆案,老臣或可为殿下洗脱……”
“刘公。”
这次说话的是刘建军,他嬉笑着看向刘仁轨,拱手说:“您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又何必用这种手段来试探下官?沛王殿下的罪名不能洗,至少现在不能洗,甚至这身罪名留着才是好事!”
李贤一愣。
他发现自己虽然已经足够“聪明”了,但面对刘建军的时候,还是有些想不通他在想什么。
李贤倒是能理解洗刷谋逆罪名这件事不重要,但他怎么都想不通,怎么谋逆的罪名在刘建军嘴里反倒还成了好事了。
但接着,李贤就见到刘仁轨突然哈哈大笑。
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目光带上了温和的笑意:“殿下不解?”
李贤有些尴尬,但还是诚实点头:“贤的确不解……实际上,贤方才所说的这些,也都是刘建军告诉我的。”
刘仁轨毫不奇怪,笑着说道:“殿下宅仁,老臣是知晓的,但若说殿下被贬这段时间就变得智近乎妖,老臣也是断然不敢相信的。”
李贤又尴尬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