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刘建军,他正低着头四处找寻着什么。
李贤好奇问:“你在找什么?”
“没,就一见着他们,手里就想攥条鞭子……”
李贤没好气的说:“这些昆仑奴都是驯化过的,不必让你这个连马都不会驯的门外汉再驯一回!”
刘建军连驯服好的马都不会骑,还想着驯人了。
但这会儿,又一道脸皮都冻成了乌青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刘讷言。
对于这个曾经的先生,李贤心里实际上是很复杂的。
刘讷言的性格,就像是所有刻板印象中迂腐的老夫子一样,不懂变通,拘泥礼数,用刘建军的话来说,这样的人也是最好道德绑架的。
但他待自己是极好的。
至少曾经待自己是极好的。
在那个身边都是饕餮般的目光环伺的时候,只有他,看自己依旧只是夫子看学生、臣子看天家的眼神。
可刘建军又说他现在不值得完全信任。
所以李贤也很头疼,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他。
“殿下,殿下!”刘讷言一跑过来就声泪俱下的哭诉:“殿下!三位小殿下……抡了一天的镐头啊!老臣今早就备好了《兰亭序》摹本,可等到都快日落,墨砚冻成冰坨,狼毫都硬挺挺地支棱着,三位小殿下还是没工夫练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