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还没开口,刘建军就好笑的说:“老刘,今早上不是就跟你说了么,你不用着急,就等他们闲下来再去教就行,哪怕一天只练一个字……”
“刘长史!”刘讷言一脸悲愤的打断。
“您可知三位小殿下如今成了什么模样?大殿下往日舌绽莲,如今却只知闷头垦地,三殿下向来尊师重道,如今竟对老夫的话充耳不闻,最可叹二殿下,竟对着《兰亭序》说‘这字疏密有致,恰如我今日落下的镐坑’!”
李贤听到这儿双眼一亮。
光顺竟学会闭嘴了?
可这会儿,刘讷言却突然扑通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冻土上:“老臣无能!竟让天家贵胄行刍荛之事,若教不好三位小殿下书法,老臣还有何颜面领沛王府俸禄?
“臣……请辞!”
这下,李贤有点头疼了。
刘讷言的性子就是这样,对于应承下来的事,总是会一丝不苟的去执行,去完成。
刘建军交代了他教光顺他们练字,他也就一定会落在实处上去,若是完不成,就会像现在这样。
李贤想到了刘建军那句“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这时,刘建军却忽然激动的惊呼:“好!好哇!!”
李贤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了刘建军一眼。
他可是知道刘建军一直巴不得把刘讷言这个不安定因素弄走的。
刘建军看到了自己的目光,轻嗤一声,对刘讷言说:“老刘,你在这儿等会儿啊,我跟贤子有点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