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建军接触的越久,李贤就越觉得“思考”这件事重要。
三天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父皇的遗诏。
现在回想,那份遗诏怎么看怎么像是为母后提供了便利。
若是父皇不在遗诏中钦点那句“军国大事有不决者,兼取天后进止”,李显会受制于母后吗?
至少应该比现在好一些吧?
难不成……
是矫诏!?
甚至李贤都没敢继续往里边深思。
因为他一想就想到太平所说的“父皇风疾复发,虚弱到起不来床,甚至连眼睛也看不见东西”,他就在想,母后该不会是趁着父皇……
甚至……
不寒而栗。
李贤觉得自己不能再往下想去了,那些念头就像是金刚经里所说的“妄念之心”一样无法被降服,他需要去找自己的般若波罗蜜之法来破妄。
一路来到刘建军的院子。
三天的时间,刘建军的棚子已经搭得差不多了。
当然,说是棚还是有些夸赞了,就只是数十根光秃秃的木头靠麻绳固定搭成的木架子,每根木头中间还有半尺的缝隙,既不能挡风,也不能遮雨。
刘建军似乎刚刚忙完,靠在其中一根粗木柱上,流着汗,咧着嘴对李贤笑:“回头我把每根木架子下边种上胡瓜,这胡瓜藤顺着木架爬上去,就成了一个遮阴蔽日的凉棚了!”
说完,又转头望着他的棚子,一脸满意:“到时候天气热了,那些胡瓜也该成熟了,顺着架子垂下来,我就躺在这凉棚下边,馋了就摘一根……
“对了,这地儿再钻一口井,既能喝水,还能给那些胡瓜苗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