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哑然失笑。
刘建军这个愿望可真朴素。
他走到刘建军身边坐下,想了想,问:“长安的夏日蚊虫可多的紧,你不在房间里待着,在外面不是喂蚊子?”
刘建军激动的表情一窒,转眼,瞪向李贤:“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呐!”
然后,又盯着他那棚开始思考,一会儿拿手掌放在眼前测量着什么,一会儿又蹲在那些木桩下方,对着棚顶的位置比划,像是在想着该怎么给棚子兜上一个蚊帐。
李贤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不如直接开口好了,于是问:“刘建军,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刘建军头也没回。
“父皇的遗诏。”
“噢?”
这次,刘建军来了兴趣,没再管他那棚子了,走到李贤身边坐下,调侃:“难得你主动思考这些事儿了,说说吧,什么问题?”
李贤说道:“其实……我很好奇父皇为何会下这么一道遗诏。”
“展开来说说。”
“太平之前说过,父皇的身体差到了极点,甚至到了目不能视的地步,我在想……那道遗诏会不会是……”
李贤顿了顿,没把“矫诏”两个字说出口。
他觉得刘建军应该能听懂。
刘建军点了点头:“继续说。”
“按照你说的,从利益的角度出发,父皇那道遗诏给母后的权利太大了,凡军国大事有不决者,兼取母后进止,父皇若是真不放心显弟,为何不为他钦点一位顾命大臣,而是让母后来界定呢?”
“不错啊,脑瓜子肉眼可见的好用了!”
刘建军笑着赞叹,但李贤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