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奴子还打算替刘建军抱着那一“捆”布的,但刘建军摇了摇头,那奴子便礼貌的退下了。
入了府门,刘仁轨并未在正堂接待他们,而是在上次那间古色古香的书房里,看来这地方应该是他接待客人专用的。
老人穿着家常的深色襕袍,正伏案批阅着一些文书,见李贤二人进来,他立马放下笔,起身笑呵呵迎道:“沛王殿下,刘小兄弟!”
“刘公。”李贤拱手揖礼。
刘建军则是笑嘻嘻的将那一捆布放在一旁,借着这个功夫笑道:“刘公!您该不会又忘了晚辈名讳和官职了吧?”
刘仁轨也不恼,对着李贤回以一礼,这才笑呵呵的看着刘建军:“哈哈!你这泼皮!撒泼打诨到老夫这儿来了是吧?”
然后,目光落在了那一捆布上,有些惊奇,问:“这……是何物?”
“这不是时间也那么久了,总归得给您老一颗定心丸才是么?”
刘建军笑呵呵地解开捆扎的布条,将一整匹布展开一部分,白色的布匹在略显昏暗的书房里显得格外醒目,质地厚实,纹理独特。
刘仁轨好奇的凑了过去,细抚摸布面,感受其质感,问道:“这是何物所织?老夫似乎从未见过此种织物,非丝非麻,亦非毛褐。”
“以此物所织。”
刘建军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团蓬松洁白的,递给刘仁轨。
刘仁轨接过,仔细捻捏,又对照着看了看布,眼中惊讶之色更浓:“这是……白迭?白迭竟能织布?老夫只知胡商将其作为观赏奇物或填充枕褥,从未听闻可纺线织布!”
“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刘建军贫了一句,又说:“刘公觉得,此物如何?”
“此物……确乃奇物。质地虽略粗糙于上好丝绢,却远胜葛麻,厚实保暖,吸湿透气。”刘仁轨缓缓坐回原位,说:“刘小兄弟且与老夫说说你那定心之丸。”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