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撇撇嘴,“这厮今天赔笑赔得脸都快僵了,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呢,夏官尚书,掌着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实权不小,咱们以后防着这家伙下黑手就行。”
李贤惊讶于刘建军在宴会上竟然探听到了这么多消息。
毕竟在他看来,那群人嗡嗡嗡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刘建军顿了顿,语气稍微认真了些:“不过今天最大的收获,不是你认识了谁,而是你表现得很好。
“怂包王爷、宠信佞臣、胸无大志、还有点小脾气,这人设立得稳稳的,你母后收到今天的报告,应该会更‘放心’你了,咱们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李贤点头,这本就是他们这趟出来的目的。
但随后,李贤又好奇问:“你为何会说那个鱼保家印堂发黑?”
这是李贤对宴会上唯一的印象了。
“那小子他爹,侍御史鱼承晔,是审讯裴炎造反案的主审官!”
李贤一愣:“那咋了?”
刘建军顿了顿,问:“你知道咱们为什么要帮你母后尽早平定扬州叛乱吗?”
李贤不解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他们打的是大唐的基业,母后可以不管身后洪水滔天,但我们得管……”
刘建军打断道:“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来洛阳后我知道了一个新的消息,薛仲璋是裴炎的外甥,扬州叛乱有他一半的功劳!
“他是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到的扬州,将地方长官以谋反罪给抓了起来,然后李敬业才能以扬州新任长官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进城,并且放出监狱里的囚犯举兵造反。
“所以,裴炎本人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扬州叛乱,但他肯定是有反心的!”
“然后呢?”李贤问。
“然后,裴炎既然肯定有反心,那咱们就不能让他造反成功,因为从你母后手里夺权,咱们是名正言顺,可要是裴炎真造反成功了,从他手里夺权的困难程度就增加了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