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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来看,又成了这副模样?

难不成他回去房州后又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李贤下意识凑上去,递出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但很快,就看到李显眼角那促狭的目光。

以及李显那刻意压低的声音:“稍稍做了些偽装。”

李贤一愣。

隨后恍然。

李显也变聪明了。

一个被罢黜房州,天天遭到武三思门奴折磨的人,不应该有太好的精神状貌。

短暂的眼神交流后,李贤瞬间进入了状態,顺势搀扶住“踉蹌”了一下的李显,声音悽苦道:“显弟—苦了你了—”

李显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声音带著激动:“二兄!”

虽说洛阳城门外人多眼杂,李贤这番作態有几分作秀的意思,但当他真握著李显的手的时候,心里那份激动和手足之情还是难以抑制。

李显那双手,又粗糙了许多,带著微微的颤抖,这绝非简单的偽装能改变的。

他回去房州后,定然也吃了不少苦。

兄弟执手相看,一时皆默然,多年分隔,各自浮沉,尽在此中。

此时,后车人等亦至。

一妇人牵两稚子近前,正是庐陵王妃韦氏及其子女。

李显这次不只是只身前来洛阳,他奉召入京,自然是把妻眷子女都带了回来。

韦氏衣裙素净,髮髻齐整,虽面带倦容,举止仍持王妃仪態,她向前一步,敛衽一拜:“妾身韦氏,携子女拜见沛王殿下。”

“弟妹快请起。”

李贤虚扶一下,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刘建军正用古怪的眼神盯著韦氏。

李贤轻咳一声,替刘建军掩饰了一下,开口介绍道:“这是我王府长史,刘建军。”

韦氏虽然不解李贤特意介绍一位王府属官做什么,但也对著刘建军点头道:“见过刘长史。”

短暂的见过面后,李显因为去官驛登记赴京信息,便暂时和李贤告別了。

李贤和刘建军则是向著沛王府的方向走去。

回去路上,刘建军嘀咕说:“你那弟妹—看起来似乎没怎么受到摧残的样子?”

李贤哑然失笑:“这不是好事么?兴许是显弟將妻儿保护的很好呢?”

刘建军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显子来洛阳了,现在不管怎么样,储君的事儿也该有个著落了,武承嗣、武三思之流,你母皇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们担不起这江山,强行立之,必致天下大乱。

“所以,储君之位必定只会在你、显子和旦子之间立。

“从明面上来看,旦子那边因为两位妃子的事儿,概率是最低的,所以,基本上就只有显子和你竞爭。

“而显子是咱们的人,他现在又在洛阳,只需要跟你母皇明確表示他无意爭夺储君之位,这储君之位,就非你莫属了。”

刘建军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灼灼的盯著李贤,眼里的野望像要將李贤灼伤。

李贤也被刘建军的话说的心里一动。

虽然,自己曾经坐在过那个位子上过,但这两种感觉不同,完全不同。

“那—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还要做什么?等显子那头去面见你母后,並且声明无意储君之位后,你就坐等著储君之位到你头上就行了。”

刘建军咧嘴一笑,开了个玩笑接著说道:“咱们之前好歹做了那么多准备,若是储君之位这还轮不到你头上,那我可真就要怀疑你是不是那老娘们儿亲生的了!”

李贤释然一笑。

对啊,相比李显,自己已经有了数位宰相暗中支持,只要他们振臂一呼,再加上自己如今也算得上支持武皇的一派,母皇没道理不立自己为储君的。

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而这一切,都是拜刘建军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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