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拱手一礼,不卑不亢:
“府君,如今城中粮草日蹙,军民疲敝,固守虽安,终非长久之计。万一真有义士挺身而出,我等岂非坐失良机?
在下愚见,纵使有诈,我等亦当有所准备。
若城外果真火起,贼营生乱,便是我等一线生机;若其不然,我等紧守城门不出,黄巾亦奈何我不得,並无损失。”
邹靖闻言脸色一沉:
“徐生年轻,不知兵凶战危!褚燕狡诈,岂会留下如此破绽?他说自西而来更是荒谬!
公孙瓚在北,若有援军,必自北来!
何以从西面涿郡方向而来?此分明是画蛇添足,欲盖弥彰!”
这番分析合情合理,刘焉不禁又微微点头。
眼看此议就要被彻底否决,又一人出声附和徐邈。
“府君,”此次开口的是另一位前来相助的士子田畴田子泰,
“关於这刘备,在下倒略知一二。”
田畴在幽州士人中素有声誉,他一开口,刘焉和邹靖都看了过来。
“畴此前游学涿郡,確曾听闻刘备刘玄德之名。
其人虽出身织席贩履,然少有大志,师从大儒卢植公,且性情宽厚,好交豪杰,在涿县一带颇得人望。
前些时日,確闻其在涿县大破程远志所部黄巾,斩將夺旗,声势不小。
若书信果真来自他,未必是虚。”
田畴的话语从容不迫,却让刘焉的心思再度活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