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设七大军区,天下兵马尽受节制
洛阳城,春寒料峭。
未央宫西暖阁內却热气蒸腾,大汉王朝的军政重臣齐聚於此。
紫檀长案两侧,文武分列:
左首首相陈登领衔文官,右首大將军关羽为首武將。
俱是朱紫满堂,冠盖云集。
其中,大司马大將军李翊身著玄色蟒袍,立於巨幅山河舆图前。
此次会议,是李翊主动发起的。
而一次性把朝中所有重臣全部聚在一起,也足见他为政多年的强大能量。
当然,权威之所以谓之为权威,就在於威信。
如果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大伙儿聚在一起,那肯定是会损害自己威信的。
而李翊把这么多人叫在一起,自然是为了他一直致力的军改了。
啪!
李翊將辽东案卷宗掷於案上,声震梁宇。
“诸公可知?鲜卑人近来武备日昌。”
“而其中,竟有三成產自徐州武库!”
“边军有不少鎧甲一戳即破,皆因有人以熟铁换精钢!”
张飞闻言,虬髯戟张,一拳砸裂案几:
“直娘贼!俺这就去砍了那帮蛀虫!”
关羽安抚三弟,丹凤眼微眯,问李翊道:
“翊公意欲如何?”
李翊正色道:
“所以我意,必须施行军改,一改军中往日风气。”
此言一出,眾人这下听懂了。
李翊只是想借辽东走私案大做文章,以此来全面收回地方兵权。
以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
“老夫之意,將全国划为七个军区。”
“然后设七大都督,掌管各军区的兵权。”
“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没有开言。
只因不想此时出头,冒然惹事。
见眾人沉默不答,李翊乃执笔毫,在舆图上划出七道赤痕:
“自今日起,革除旧制,立七大军区!”
笔走龙蛇间,山河易色。
“河北都督,驻鄴城,辖幽冀並三州。”
“北御乌桓鲜卑,南卫华北平原。”
“河南都督,驻许县,辖司隶兗豫。”
“卫戍京畿,稳天下腹心。”
“青徐都督,驻下邳,辖青徐二州。”
“控东海漕运,防吴越余孽。”
“江南都督,驻建业,辖荆扬交三州。”
“抚山越,开发南疆,守长江天险。”
“凉州都督,驻长安,辖雍凉二州。”
“镇羌胡,护丝绸古道,屏关中门户。”
“辽东都督,驻襄平,辖辽东四郡。”
“慑高句丽扶余,经营东北。”
“京兆都督,驻长安旧宫,辖三辅之地。”
“护西都宗庙,卫皇室安寧。”
李翊设立的七个军区,依然是按照汉朝特色,搞的都督制度。
其中掌管河北军的河北都督,
主要辖区为幽州、冀州等北方要地。
其职能便是防御乌桓、鲜卑。
保障华北平原的安全。
掌管河南军的河南都督,
其辖区为司隶、兗州、豫州等中原核心要地。
这些地方是重要的缓衝带,无论是战略位置还是政治地位都极其关键。
故其职能便是卫戍洛阳、许县周边。
稳定京畿腹地。
而掌管青徐军的青徐都督。
其辖区顾名思义,自然是青州、徐州以及沿海地区。
青徐划在一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片区域临海。
故其职能不仅仅是防范吴越的残余势力,更要控扼东海沿岸,管理当地漕运。
所以青徐都督他其实承担了不小的经济职能。
毕竟青徐地区,是大汉產盐大地,每年光是收缴的盐税,都能占国库8%左右。
足见此地的重要性。
至於新定的江南,掌管江南军的江南都督。
其辖区包括荆州南部、扬州、交州等长江以南。
李翊之所以把荆扬二州合兵,还是为了加强对此地的控制。
以荆州制扬、以扬反制荆。
其职能主要为安抚山越、开发南方。
守备长江水道。
李翊著重强调开发南方,就证明其承担的军事地位其实並不高。
这也是为什么李翊敢把整个江南划成一个军区的原因。
一方面,是荆扬二州借长江水,两地沟通本来就很方便。
另一方面,李翊显然是要大削江南的兵权。
不打算给江南留下重兵。
这显然有些破坏刘备打算搞南北平衡的战略理念了。
故当李翊提出对江南的安排以后,有政治敏锐嗅觉的人都能察觉到。
老李这还是想照顾河北人啊。
其明显把全国主要军事力量交给了北方人。
古代嘛,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谁掌握军队,谁就掌握话语权。
所以当北方人手握重兵后,其在全国的地位自然是非常高的。
当然,人老李也有理由说的。
我把军队留在北方,要不要防游牧?
鲜卑那么一大坨搁在地图北方,我不得留重兵守啊?
辽东周围高句驪、扶余、沃沮等一堆彪悍的东北人,我该不该留重兵?
河北是京兆的战略缓衝带,有著拱卫京师的战略地位。
那我该不该在这里留重兵?
当然了,从现实角度讲。
古代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北方远比南方发达。
要不然,李翊也不会给江南都督下达的指示是,著重开发南方了。
李翊只打算给江南,留一些供他们开发土地,打打山越的兵力。
主力还是留在北方。
不然荆扬二州合併,靠著长江天险,兵权稍微重一点。
就容易在南方形成割据。
尤其两个藩王也封在了江南。
李翊不打算给江南留重兵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如此既照顾了北方的老兄弟,又压制了南方不安分的势力。
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鵰。
至於凉州都督,或者说雍凉都督。
其主要掌管的还是凉州军与关中军。
辖区就是凉州、关中一带,以及雍州西部。
职能方面,当然主要还是为了防范蜀魏的侵略了。
但李翊下达的另一个指示是镇抚羌胡。
维护丝绸之路,屏障关中。
言外之意,他没將魏国太放在眼里。
也不打算在关中给更多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