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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鲜卑人傻眼:怎么每一个汉朝都有一个卫青 霍去病?

时值章武十二年。

北地春来迟,草原上却已有了几分暖意。

冰雪初融,嫩芽破土。

正是训练兵马的好时节。

鲜卑大人軻比能立於高岗之上,远眺部族营帐连绵数里。

心中豪情渐生。

“单于,今年与汉人的期货贸易,又减了三成。”

谋士禿髮延上前稟报,手中竹简记录著各部交易数目。

軻比能嘴角微扬:

“……善。汉人以丝绸茶叶为饵,欲控我部经济命脉。”

“今我部能自给自足,何须仰人鼻息?”

“你没瞧见族中那些首领,大量把牛羊交到汉人手里,只换回来几张一文不值的票据。”

“虽然我部確实从中得了汉人不少好处,但却也从此受制於人。”

说到这儿,軻比能嘴角不禁轻轻一抽。

汉朝李翊在北方搞得期货贸易,把軻比能整的头皮发麻。

由於族中大量大酋长的牛羊都交到了汉人手里,使得軻比能想跟汉人翻脸都不敢。

因为一旦翻脸,那抵押在汉人手里的牛羊就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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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族中那些贵族是肯定不会支持自己打仗,跟汉人作对的。

为此,軻比能只能选择逐年减少並限制与汉人之间的贸易。

以慢慢摆脱汉人对部落的经济控制。

“……然边境诸部仍有怨言,谓无汉茶难以度日。”

禿髮延有些担忧地说道。

軻比能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传令下去,凡私与汉人贸易超定额者。”

“斩其右手,没收其全部牲畜!”

禿髮延躬身领命,心下暗惊这位单于铁腕。

自軻比能统一上谷以北鲜卑诸部以来,其势日盛。

已不满足於做汉朝附庸。

次日黎明,號角声震草原。

軻比能亲临校场,三万骑兵肃立如林。

鲜卑是继匈奴人之后,在中国北方诞生的又一个强大游牧族。

按史书记载,軻比能所部达十余万眾,即:

“比能眾遂强盛,控弦十余万骑。”

这里的“控弦”指的是能拉弓射箭的战士。

通常一人配一马或多马,即指代骑兵。

所以,史书记载軻比能在其势力最鼎盛时,拥有超过十万名骑兵。

但值得注意的点是:

“十余万”是总兵力,並非是指常备军。

就好比如今的汉朝,全国的常备军在五十万人左右。

但並不代表汉朝只能动员五十万人。

史书的写作习惯,写谁谁拥百万之眾,或者哪个游牧控弦十万。

那都是写他的战爭潜力。

即其可能动员出来的军事力量。

而並非是其真的隨时都能拉出这么多兵马来。

軻比能所部虽强,但常备兵马,现在也就四五万人左右。

不过这四五万都是骑兵,且是骑射兵。

得益於草原游牧的全民皆兵模式,其机动性极强,善於作战拉扯。

他们平时放牧,战时上马即为战士。

而如今軻比能的势力范围其实也不小:

他统一了鲜卑中部和西部的大部分部落,其势力范围大致在今天的山西、河北北部一直到內蒙古中部一带。

能从如此广阔的地域和人口中徵调兵力,达到十万骑兵级別是可信的。

並非完全是史书夸张写法。

而正因为有著如此强大的战爭潜力,才让軻比能不甘心一直受制於汉人。

因为在他看来,汉人狡猾。

鲜卑人不论做什么生意,都是贏不了汉人的。

最终,只会被汉人赚走他们的血汗钱。

“昔冒顿单于以鸣鏑训士,令出必行,方有漠北霸业。”

軻比能缓声开口,环视眾將,沉声说道:

“今我欲效古法,练就铁骑,诸將以为如何?”

大將慕容铁勒拱手曰:

“单于英明!然冒顿之法极其严苛,恐士卒难忍。”

軻比能闻言大笑:

“欲成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

“传令:闻金鼓而不进者斩,闻號角而不退者斩,阵列不齐者鞭五十!”

训练初日,

軻比能命士卒以木为马,以草为人,习衝锋阵型。

时有百夫长禿髮兀朮指挥失当,阵型紊乱。

軻比能竟亲自执鞭,当眾鞭之五十,血染战袍。

兀朮咬牙受刑,未发一声。

“好汉子!”

軻比能掷鞭於地,“今受刑而不呻,他日陷阵必不惧死。”

“升兀朮为千夫长,赐良马十匹!”

眾將士见状,既畏其威,又服其赏,训练愈加刻苦。

半月后,軻比能变更训法。

命骑兵分作两队,一执木刀涂白灰,一执木枪染硃砂。

衝杀之间,中灰者视作伤亡,中砂者视为毙命。

生者续战,死者退场。

慕容铁諫曰:

“单于,木兵虽钝,衝撞亦能伤人,恐多死伤。”

軻比能厉声道:

“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真刀真枪之伤,犹胜沙场殞命。”

训练果然惨烈,日日有坠马骨折者。

軻比能亲往慰问,赐医药,赡家属。

士卒虽苦而无怨言。

又一月,骑兵已精熟阵型变化。

軻能比乃仿汉武故事,制铁甲连环马,选壮士披重甲。

执长戟,练衝锋陷阵之技。

是日黄昏,训练方歇。

軻比能登台观士卒归营,忽见西南尘土飞扬。

一队汉使迤邐而来。

汉使解俊,奉护鲜卑校尉田豫之命至。

原来,虽然田豫已经迁任为了平州牧,顶替已经退休的吕布。

但朝廷仍然保留了他的护鲜卑校尉一职,意思就是希望他继续监管鲜卑人。

这两年,田豫便发现鲜卑大人軻比能一直在减少边境的贸易额。

似有意摆脱鲜卑对汉人的经济依赖,破坏当年李相定下的期货条约。

又听说他这两年一直在中原走私铁器。

去年爆发的“辽东走私案”,虽然国家內部贪污。

但確实证明鲜卑人这几年一直在招兵买马,尤其是从中原购买大量铁器,甲冑,以及鎧甲斗具。

田豫心中不安,故其长史解俊主动前去拜见这位不安分的鲜卑大人。

顺道试探试探他的底。

解俊到时,见軻比能部卒训练精良,心下暗惊。

然表面却从容施礼:

“单于练兵辛苦,我朝田使君之命,特前来问候。”

軻比能冷声笑道:

“田使君日理万机,何暇顾我塞外之人?”

解俊曰:

“使君闻单于减互市份额,深以为忧。”

“若鲜卑无汉茶,牧民何以解腻?”

“无汉盐,百姓何以调味?”

“我草原有乳酪可解腻,有湖盐可调味,不劳使者费心。”

解俊心中一震,忙道:

“单于这是想毁坏当年李相定下的期货条约么?”

“李相当年跟单于互誓过,期货条约,一百年不能变。”

“今无故生变,何也?”

軻比能却转移话题,挥手示意道:

“使者远来辛苦,请入帐歇息。”

宴间,解俊见鲜卑將领座次有序,进退有节。

完全不似往日散漫,心知軻比能野心非小。

酒过三巡,解俊又再次试探道:

“单于练兵精良,莫非欲东征乌桓乎?”

軻比能举杯大笑:

“……我练兵自卫耳。”

“然若有人犯我疆界,呵呵,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虽远必诛!”

解俊闻言默然。

翌日,軻比能邀解俊观兵。

校场上,三万骑兵分作赤白青三队。

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变阵如行云流水。

忽见軻比能挥动令旗,骑兵顿时分成数十小队。

穿插交错,似乱实整。

再挥旗,各队迅速合围,將假想敌困在核心。

解俊面色微变:

“单于此阵,似曾相识……”

“此乃汉將韩信十面埋伏之阵,我略加改动耳。”

軻比能傲然道:

“汉人有的,我鲜卑要有。”

“汉人没有的,我鲜卑也要有!”

解俊归汉后,稟报田豫。

將这次出使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说了。

“軻比能训兵有方,其部卒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观其志,非但不愿臣服,反有覬覦中原之心。”

田豫沉吟良久,道:

“軻比能者,诚为北患。”

“然李相一直反对和游牧交战,认为这对国家无益。”

“况李相如今节制天下兵马,如果没有相府的允许,吾也不好调动辽东兵与河北兵征討軻比能。”

解俊嘆道:

“看朝廷的意思,现在恐怕是无力北顾了。”

田豫頷首,谓解俊道:

“且多赠金帛,暂稳其心罢。”

塞北草原,軻比能得了田豫厚赐,笑对诸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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