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卫生自然也不是说光为了美观,主要是张显知道卫生差会催生的一系列疾病,所以便抓的紧了些。
当然前提也是尽量不在影响住户们原有生活的前提下施行的,虽然一开始有那么点阻碍。
但架不住张显在虑虒的声望高啊,而且城市干净了以后县住户自己也住的舒服,所以便顺利推展开了。
郭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而后又问:“那税呢?虑虒的税可有苛刻?”
“税?”
中年男子脸色露出几分警戒,他原本笑着的脸往下沉了几分:“这个你问我一个草民作甚,想了解虑虒的税自去县衙就是了。”
中年男人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在县里时常走动倒也比一般人见多识广一些。
这马车上的人开口就是规矩啊,税啊什么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乱说了什么而惹来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中年男人挑担的步伐快了几分,一个拐角便要拐走。
“诶!诶!你这人!”
“算了,谢了啊!”
郭嘉从衣袖里摸出几枚五铢钱朝着挑担的中年男人那边扔去。
“老哥拿着啊!请你喝酒的!”
马车跟中年男人分道,郭嘉也坐回了车厢里。
“嘿,你说这人,前面说的头头是道的,问到税反而就变脸了,难不成是虑虒的税制苛刻?”
他摩挲着下巴说道。
对面荀彧依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稳重样子,手拿着竹简晃着撩开布帘朝外看去:“倒是不像重税的模样,想来是那人觉得奉孝不像什么好人,这才不肯言语吧。”
他嘴角抿着笑道。
郭嘉乐了,他指着车外道:“那文若你问问?”
“哈哈哈,那就不必了,人家不是说了吗,到了县衙便知晓了。”
“车夫,问问路,往县衙去。”
“诺!少郎君!”
车辕上驾车的车夫应了一声,车架旁的护卫便有几人远去问路。
不多时。
马车在护卫的引领下,穿过繁华的街市,向县衙方向驶去。
荀彧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这一次,他看得更加细致。
他看到街角一处挂着“公厕”牌子的砖砌小屋,门口有老卒打扫,里面似乎颇为干净,避免了污秽横流。
他看到一处挂着“慈幼坊”匾额的院落,隐约传来孩童的读书声和嬉闹声。
他看到一队穿着统一灰色短褐、袖口绣着“环卫”二字的汉子,推着木轮车,拿着扫帚和铁铲,在认真地清扫街道,将垃圾倒入车中。
他甚至看到一处临街的墙壁上,刷着白灰,上面用端正的楷书与隶书写着几行字:“防火防盗,人人有责”、“讲究卫生,减少疾病”、“工分换取,童叟无欺”。
落款是“虑虒县衙宣”。
这些细节,如同拼图,一点点在荀彧心中勾勒出一个更加清晰的虑虒形象,高效、整洁、有序、
驾车的车夫跳下还在行驶的马车撩起门帘:“少郎君,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