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像吕布那般突前,而是率领主力骑兵以步战,狠狠砸入混乱的敌阵!
刀光闪烁,将试图集结或逃窜的匪徒无情碾碎。
宋宪则率领一队人马,如同狂暴的野牛,专门冲击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帐篷和角落,长矛攒刺,短刀劈砍,确保不留死角。
战斗爆发得突然,结束得也极其迅速。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个小型匪巢已化为残垣。
除了吕布特意吩咐留下的两个面如土色瘫软在地的活口外,其余二十余名匪徒尽数伏诛。
吕布勒住暴躁的心爱战马,双牙戟斜指地面,鲜血顺着戟刃滴落。
他看都没看满地的尸体,目光落在被高顺手下押过来的俘虏身上。
“问!”吕布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精通胡语的斥候上前,开始厉声喝问。
起初两个俘虏还梗着脖子,眼中充满仇恨。
吕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魏续手下两名老卒立刻上前,手法熟练而冷酷,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声。
其中一个俘虏很快昏死过去。
另一个看着同伴的惨状,精神彻底崩溃,涕泪横流,用变了调的胡语嚎叫着:“我说!我说!往西北走三十里,翻过垭口,还有个鹰巢寨!
头领是细封烈的远房侄子!还有……还有西南野猪谷里藏着他们抢来的盐和皮子!我知道小路!饶命!饶命啊!”
吕布面无表情地听完斥候的转述,对魏续道:“带两个人,押着他,去野猪谷起赃,若有诈,你知道该怎么办。”
魏续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将军放心,保管让他后悔爹妈把他生出来!”
他揪起那瘫软的俘虏,如同拖死狗般拽走了。
“宋宪,带人清理此地,尸首堆起来烧了,有用的东西带走。”吕布下令。
“诺!”宋宪大声应命,立刻指挥手下行动起来,动作麻利。
吕布则走到崖边,看着斥候根据俘虏口供指出的垭口方向。
那垭口在两座陡峭山峰之间,仅容两马并行,地势险恶。
“伯平,那地如何?”
高顺早已在观察地形,闻言沉声道:“将军,那垭口险要,有一夫当关之利,强攻伤亡必大。
但两侧山崖虽陡,并非不可攀,我部可为死士,趁夜以绳索攀援而上,由上而下突袭,打开隘口。”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此事交你,领五十最精锐的陷阵老卒,今夜动手。
拿下垭口后,燃火为号,我亲率部将掩杀!”
“末将领命!”
高顺抱拳,眼中满是坚定。
接下来的日子,吕梁山西麓的群山之中,上演了一场场精准老练的猎杀。
当日,野猪谷。
魏续押着俘虏,果然找到了一条极其隐秘的兽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