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径直通谷内,那里有十几个匪徒看守着堆积的盐袋和皮货。
魏续没有强攻,而是让俘虏上前喊话诈降,趁守匪开门查看之际,埋伏的精锐暴起突袭,瞬间解决战斗,缴获颇丰。
当日夜,鹰巢寨。
高顺不负众望,率五十死士如同壁虎般在黑夜中攀上绝壁,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垭口上方寥寥无几的哨兵,打开了关门。
燃火为号后,吕布亲率精卒如洪流般涌入,正在睡梦中的鹰巢寨匪徒皆是猝不及防。
吕布铁戟所向,几无一合之敌,寨主细封烈的侄子被宋宪一矛钉死在帐篷柱上。
此寨较大,有近百匪徒,除少数跳崖赌命逃窜者外,余者尽灭。
第二日,吕布等人一路巡视发现一处利用天然溶洞构筑的据点,洞口狭窄,内有曲折水道。
吕布命人堵住其他小出口,只留主洞口。
魏续献计,收集大量湿柴枯草,混合硫磺等引火之物,在洞口点燃,以皮囊鼓风,将浓烟灌入洞中。
洞内匪徒被熏得涕泪横流,鬼哭狼嚎,最终忍受不住,争先恐后冲出洞口,被守在外围的高顺弓弩手和宋宪的刀盾手屠戮殆尽。
第四日,一处位于山间小平原的较大部落,虽非纯匪,但屡次袭击归附汉廷的小部落,劫掠商队,态度顽固。
吕布率军突至,没有劝降,直接发动冲锋。
他亲率一百锋矢,凿穿部落外围简陋的木栅和慌乱集结的骑手。
高顺指挥余者以做步卒列阵推进,强弩攒射压制。
魏续和宋宪各率一队精骑左右包抄,截杀溃逃者。
战场几乎是毫无悬念的碾压,部落青壮几乎被屠戮一空,妇孺老弱被俘,作为苦役押回。
第九日,无名隘口。
吕布驻马于一处刚刚被发现的隐秘山径出口。
这条小路蜿蜒于两座陡峰之间的狭窄缝隙,仅容一人一马小心通过,出口外便是相对平缓,通往太原方向的谷地。
“就是这里了,在舆图上标记然后堵上。”吕布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杀伐之气。
九天,大小六七个据点灰飞烟灭,数条秘径被发现,他的效率不可谓不高,在雁门当了快大半年的文官,这九天可是让他找回到了曾经的舒爽。
杀敌,杀敌,还是杀敌!
高顺拱手领命,而后指挥着士兵们砍伐巨大的松木,横亘在隘口最狭窄处,层层迭迭,形成一道坚固的木墙。
木墙缝隙间填塞碎石,木墙后方,用石块垒砌了一个简易的烽燧台,两名眼神锐利的老卒带着强弩和烽火燃料暂时驻守其上。
这九天他们发现的好几条径道都是如此处理,记录舆图之上,就地取材封堵,然后建造烽燧。
这些径道对于大军几乎没有太多的实质性用处,太小太窄太难走,人能过,但大规模的粮草根本无法运输,也就是草原人这种不需要太多的粮食等进了汉地就开始抢的作战方式适合走这种路。
若是让汉军走这样的路除非是用作奇兵,否则还真没太大的用处,
主要是草原人跟汉人的定居形式不同,汉人以城为中心固定久留一地,而草原人则是要追逐水草牧场。
所以草原人进来是必定能找到汉人所在的,但汉军出去以后却不一定能找到草原人。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过去多少年草原始终都会成为汉地大患的原因。
因为根本没办法彻底除根。
高顺带人将谷口封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