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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顺每念一条斩令,声音就拔高一分,冰冷刺骨。

这段时间他重复最多的话语就是军法十七条,五十四斩,为的就是要让一众安北军卒牢牢记住。

“军令如山!违令者,无论何人,立斩不赦!”高顺收刀入鞘,动作干净利落。

“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近万人大声嘶吼着,声音中透着一股狠劲。

“好!”高顺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发现时辰未到,便继续站在风雪之中,直到今日的体训结束。

“现在,各营各曲,带回营房!明日依旧卯时初刻校场点卯!迟到者,你们想必也清楚了!”

随着解散的命令,许多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朝着分配给他们的营房挪去。

营房里是大通铺,铺着厚厚的干草。

这里的条件不算简陋,房间里也是温暖如春,每人还有一条被。

新兵们挤在通铺上,裹着被子,沉默笼罩着营房。

“妈的…冻死老子了…”角落里,一个汉子低声咒骂:“这他娘的是人过的日子?比在广宗钻死人堆还难受!”

“少说两句吧。”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兵油子低声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真的比钻死人堆难受吗?”

他不吱声了。

“给。”

黑暗中,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塞到他手里,是半块压饼。

“你?”汉子一愣,看向身旁的同袍。

“省着点吃,垫垫肚子,扛冻。”给他压饼的那人声音很低。

“想想你娘,想想分了田,你娘你婆娘就不用大冬天去外面挨冻了。”

汉子攥紧了那半块压饼,鼻子一酸,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对安北新军来说,如同地狱。

卯时初刻也就是凌晨五点左右,并州的天还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刺耳的集合号角就划破了寒夜的寂静。

新兵们像受惊的兔子,从冰冷的通铺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皮袄,抓起木质训练武器,冲向校场。

晚到一步,迎接他们的就是军法司马张白鹿和他手下那些不讲一点情面的军法吏!

晨练只有一个内容,在积雪覆盖的校场里绕着跑圈,直到跑得浑身热气蒸腾,驱散寒意,也跑掉最后一丝睡意和懒惰。

然后是枯燥到令人发狂的队列操练。

“立正!”

“稍息!”

“向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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