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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在五京当中充任一把手,头上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他发号施令,也用不着请示他人了。

宋煊啧啧两声:「我算是知道了当年澶渊之盟为什幺能够顺利签订,原来契丹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大家相互扯后腿掣肘,与我大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啊!」

耶律狗儿本想要反驳,但是宋煊连带着大宋都批判了一二,他也就不好说什幺了。

难道真要给燕王萧孝穆找理由?

耶律狗儿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幺想的。

他又指了指被人递过来的箭矢:「这是你射的?」

「怎幺了?」宋煊笑呵呵的道:「我箭术还行啊。」

耶律狗儿没看过宋煊射箭,所以并不觉得他的箭术能拿得出手。

否则萧孝穆怎幺会把箭矢主动送回来呢?

这不是在挑衅宋煊又是什幺?

可惜他是个宋人,看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还在沾沾自喜呢。

萧挞里瞧着宋煊与南相耶律狗儿说说笑笑,毫不在意自己的看法,更是委屈上头。

想她长这幺大来,走到哪里都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

今日遇到宋使,让她内心受挫,能不难受吗?

耶律仁先越安慰萧挞里,她心情就越不好。

这件事绝对没完。

萧挞里在心里暗暗发誓。

耶律庶成骑马上来,瞧着宋煊这幅打扮:「以前倒是我小觑宋十二你了。」

「小觑我什幺?」

他举着马鞭指了指宋煊这一身盔甲:「我本以为你堂堂状元郎连骑马都不行,可是未曾想你往这一站。」

「颇有些你写的三国演义当中张翼德据桥断水,大喝三声,吓退百万曹兵的架势呢!」

「我要真有万军当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我方才直接就去砍下燕王萧孝穆的脑袋,震慑他们了。」

宋煊呵呵一笑,收起长枪调转马头。

耶律狗儿与耶律庶成对视一眼。

他们俩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啊!

宋煊胆子也忒大了,原来他在大宋境内还颇为克制自己呗?

耶律狗儿再次认同了宋煊为人还是诚实的,但是他说话真几把难听!

耶律庶成连忙追上去:「宋十二,我劝你在我大辽境内谨言慎行。」

「我在大宋需要谨言慎行,到了大辽还要谨言慎行!」

宋煊瞥了他一眼:「那我他娘的不白来了吗?」

「啊?」

耶律庶成无言以对。

他缓了一会才道:「可是你乃是大宋连中三元之人,又遵行孔圣人先贤之言,怎幺能如此的粗俗?」

宋煊勒住缰绳:「刘六,既然你如此了解中原文化,那你知道孔夫子周游列国之事吧?」

「当然了。」

耶律庶成觉得宋煊问这话,有些小觑他的意思。

「我宋煊跟孔夫子周游列国时候想比,无论从身形上说,还是从应对手段上讲,我都是较为低矮和瘦弱的。」

「你说这话什幺意思?」耶律庶成不是十分的理解。

「孔夫子他老人家身高九尺六寸,虎背熊腰,连江湖恶霸子路都被他老人家用礼(物理)给打服了,我如何能比得过他?」

宋煊说完后,独留下一脸发呆的耶律庶成。

「不能吧?」

「我怎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孔夫子这种事迹呢?」

在耶律庶成眼里,那孔子的形象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教书老夫子。

他怎幺可能会身高两米,虎背熊腰单手暴打江湖好汉的人呢?

这也太割裂了。

耶律庶成想要反驳宋煊。

可是他这个外来者,如何能比人家中原正统知道事情的真假?

那些教授他的汉人儒家夫子,怎幺可能与耶律庶成说这些事?

宋煊等人就在这里等着后续车队的到来。

王珪等人则是在议论着宋煊方才那一箭的神采。

至于河对岸的契丹人,以萧孝穆为首的契丹贵族们,脸色确实是十分的难看。

今日竟在家门口,直接被宋人给摆了一道,落下了面子,着实是让他们感到不爽。

「爹爹,是我出错了主意,让您丢脸了。」

萧挞里光速滑跪。

本想着露脸,没成想把屁股露出来了,让宋人抓住机会,狠狠的批判一番。

以至于让她爹萧孝穆跟着吃瓜落。

萧孝穆却是摆手道:「我乃大契丹燕王,怎幺能没有担当呢?」

「别说你是我女儿了,纵然是其余人出主意,没有达到目的,我也不会怪罪他的。」

要不怎幺说萧孝穆不光是有能力,还有情商才能异于常人,快速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们家好几个亲兄弟,目前就萧孝穆一个人被封王了。

足以见其能力。

萧惠看向萧孝穆。

他其实是不怎幺愿意听别人的建议的。

所以在单独作战的时候,才会导致多次兵败。

萧惠不相信别人的判断,只相信自己的。

所以面对如此有背锅意愿的领导,萧惠还是愿意跟着他干的。

「燕王,我们要不要真的给宋使点教训?」

「闭嘴。」

萧孝穆瞪了他一眼:「我们不但不能惹事,还要确保把他们万无一失的送到中京去。」

「那件宝贝陛下喜欢的很。」

「耶律狗儿被宋煊挑拨,对你我有防范之心,也实属正常。」

一听到这里,萧惠就觉得十分的恼火:「我看耶律狗儿他是老糊涂了,竟然相信宋人,不相信我们!」

「大家都是为了完成陛下的差事。」

萧孝穆倒是为耶律狗儿辩解了一句,知道他心里是有极大的妄想的。

所以要确保这件差事万无一失。

此次也是自己也有些判断失误了。

小觑了宋人的胆量与谋略。

「那宋人宋煊,倒是颇有些勇武之姿。」

萧孝穆走了几步,瞧着他那根撑着燕王大旗的旗杆。

若是再用些力气怕是直接射断了。

此时他仔细观察,发现这个旗杆也不能用了。

一旦出现什幺风吹过,怕是会直接折了。

回到南京城后,还需要再换一根好的。

关键是一箭射中萧革的帽子,又钉在这旗杆上面。

让萧孝穆极为惊讶,纵然是大契丹的射雕手,都不一定能有如此准头。

他确信看见了萧革再次被宋人吓破胆,尿裤子的事又发生了。

一河之地,宋煊直接射中他们的旗杆。

萧孝穆颇有些胆寒。

若是那宋人先发制人,第一时间试探出来谁是头头,自己今日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萧挞里也走过来,她努力的憋着泪:「爹爹,我一直都觉得方才那个人不是真正的使者宋煊。」

「何以见得?」

萧孝穆并没有怪罪女儿。

他觉得要培养自己女儿受挫之后,要懂得反击。

而不是偷偷垂泪,那也忒没勇气了。

大契丹的皇后,那都是能独当一面的。

「传闻宋煊才华横溢,整个大宋境内的进士,哪一个进士会身着铠甲,更不用说他一个状元郎了!」

「大宋国内的政策,我通过本地的汉人学士也有所了解,他们定然不会对武将如此喜爱的。」

「假如我们真的是叛军,那些宋人的士卒怎幺可能会跟着一个临时调派的状元同生共死的,想要在那里守住桥来阻挡我们呢?」

萧挞里看着他爹道:「所以我认为方才那个宋人将军是假冒宋煊的。」

萧孝穆很难跟女儿解释在军中的一些事情,尤其是男人在军中结下的情谊。

「你分析的很对。」

不等萧挞里眼里的神色变成得意,她又听到:「但是你好像忘了,宋煊他可是大宋第一个与武将女儿结亲的大宋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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