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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随即前来救火的人全都撤走了。

宋煊瞧着马厩上的稻草都被烧毁了,只要不起风,那就没大问题。

耶律狗儿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极为阴沉。

「这是想要烧死我们?」耶律狗儿没想到韩槛毁如此狠辣。

「那倒不是。」

宋煊闻到些许油脂的味道:「烧死咱们挺费劲的,这房子想要烧毁难度很大的,哪像马厩好烧啊。」

「什幺意思?」耶律狗儿又搞不懂。

「这便是突然出现猛虎的那个借口。」

宋煊望着火苗:「用不了几日,中京城那帮权贵都该知道了,你耶律狗儿得罪过的政敌,也会趁机攻击弹劾你。」

「如此一来,萧孝穆与那韩便全都摆脱了嫌疑,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不知道你跟姓韩的说过这件宝贝破碎之事了。」

「待到当面对峙的时候,他们见你拿出完美无缺的宝贝,自然就没什幺话可说了,顶多算是相互算计。」

耶律狗儿啧了一声。

毕竟是自己先欺骗在线,如今拉韩槛与燕王下水,到时候也不好狗咬狗了。

因为在这件事上,大家都没当人,所以扯平也是极为正常的事。

「还得是你。」

耶律狗儿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在内斗这方面,还是宋人更强一些。

那韩也是遭了算计,果然不如他的先祖韩德让。

看样子他们宋人多读书还是管用的。

「接下来我们该怎幺办?」

「我们等人来就行了。」

「等人来?」

宋煊指了指这火势:「没有燕王的首肯,这火能烧的起来吗?」

「倒也是。」耶律狗儿赞同的点头。

「我估摸他还会试探你的,毕竟姓韩的没有亲眼看见宝贝是否损坏。」

宋煊看着耶律狗儿:「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哎,宋状元,你不与我一起?」

「今日我喝的烂醉如泥,怎幺可能会醒呢?」

宋煊转身离去摆摆手,让耶律狗儿自己想法子。

待到驿站内的火势被扑灭后,燕王萧孝穆才带着一身酒气,在旁人的搀扶下敲门。

得到通报后,耶律狗儿才让燕王萧孝穆进来,瞧瞧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觉得宋煊说的对。

「南相,我听闻驿站突然起火,心中十分担忧。

萧孝穆打了个难闻的酒嗝:「宝贝可是无恙?」

「多谢燕王殿下关心,宝贝无事。」

耶律狗儿例行公事的回了一句。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啊。」

萧孝穆表示自己就放下心来,一定要严查放火之人。

「燕王殿下,回去早点休息,明日还要一同出发呢。」

「既然无事,那我就先走了。」

萧孝穆被人搀扶着,又擡起头来:「南相,有什幺事,你可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啊。」

「好。」

耶律狗儿应了一声:「燕王殿下回去休息吧。」

萧孝穆眨了眨眼睛,又让人给他拖走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众目睽睽之下,耶律狗儿可是说了什幺事都没有。

待到事发了,可赖不到他的头上去。

驿站着火之事,迅速传播。

待到一大早从青楼醒过来的萧革听到这个消息后,登时就变得十分精神。

他连饭都不吃了,闯出门就带着给自己在外面守夜的奴仆直接飞奔离开。

他热切的想要知道那火灾规模如何,会不会祸及那件宝贝。

萧革先是去驿站转悠,可现场被控制,绝不允许靠近。

他只能跟旁人打听,听说昨夜火光冲天,来了不少人救火。

不知道烧死了多少宋人。

一听这个消息,萧革登时变及为兴奋。

正是因为宋人,才让他在萧挞里面前失去了男人的面子,心里一直都憋着口恶气呢!

这也是他昨夜没有去陪伴宋使,来青楼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猛然间听到这个消息,萧革恨不得拍巴掌仰天长啸:「该!」

「你们给我等着。」

萧革立马就回去找燕王说要去看宝贝,是否受损。

萧孝穆确实是想让萧革来往外捅,他连连摆手:「南相说了,那件宝贝除了陛下能看,其余人皆是不能看。」

「燕王殿下,南相已经被狡诈的宋人给哄骗了,所以定然有内幕。」

萧革眼里露出狠厉之色:「说不准那件花费百万贯从宋人哪里购买的宝贝,已经出现了损毁。」

「乃是耶律狗儿同宋人之间勾结的阴谋,莫不如直接上报陛下。」

萧孝穆都没有想到萧革会有这种脑洞,他只是淡淡的摇头:「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胡说。」

「况且陛下早就召集各方使臣准备一同迎接此间重宝。」

「就是因为准备的规格极高,我们才更应该提早告知陛下啊,燕王。」

萧革眼里显得十分焦急:「否则宝贝出现损坏,那丢得可是陛下的脸啊。」

「放心,火势没有那幺大。」

萧孝穆安抚着萧革:「你莫要如此冲动,此事非同小可,没有实际的证据,可不能胡说。」

萧革见燕王不愿意冒这个险,随即又有些惊诧:「可是,那怎幺办?」

「什幺怎幺办?」

「此事就当无事发生吗?」萧革压低声音道:「连燕王都不能看那件宝贝,他耶律狗儿在东京城可是日日夜夜的看!」

「万一出了问题,谁都承担不起陛下的怒火啊!」

「别说了。」萧孝穆连忙摆手:「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我知道你在阵前尿了两次裤子的事而恼怒。」

萧革被气的整个人立马就红温了。

他宁愿什幺事都没有发生过,也不愿意总是被人提及。

而且还是两次!

「想当年我第一次上战场也差点吓的尿裤子,这都是常有的事。」

萧孝穆的话并没有安慰到萧革,他只是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在屏风后面的韩槛走了出来,萧孝穆瞥了他一眼。

二人都没有说话。

萧革正是他们选定扩散消息的目标人物,年轻、冲动,最为关键的还受过辱,最期望能够出一口心中的憋屈之气。

「年轻真好啊。」

韩随即感叹一声。

「是啊。」

萧孝穆也颇为赞同。

昨夜那宋煊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竟然敢在后院起火的架势下,继续大睡,此子胆略当真过人。

萧孝穆作为一个装醉的人,可不觉得宋煊装醉的纯真表演能比得过自己的演技。

至于昨夜起火,烧没烧到那件宝贝,根本就不重要。

有人把风透出去就成,反正先把锅给甩出去就成了。

至于别人要不要抓住机会抨击,萧孝穆根本就无所谓。

二人只觉得心中的石头一下子就被推出去了,松快的很,于是他直接把萧惠喊来:「脱古思,你带着两千骑兵去找宋煊,归他调遣,看看他的笑话。」

「燕王,你确定?」

萧惠有些不理解,为什幺要给宋人调遣。

「当然了,宋辽乃是兄弟之国,尤其是宋辽之间混编马队,到了中京城,也能震慑住西夏人。」

他知道萧惠是在西夏等地战败的,所以对于西夏人也该有所怨恨。

萧惠抿抿嘴,他可不觉得宋辽之间能够真的混在一起出击。

谁在谁背后捅刀子可不一定呢。

萧孝穆看着萧惠:「先前有关余孽之事的幌子,要一直圆到中京去呢,这段路途,你就听他的安排。」

「有什幺不合理的地方,你拒绝便是。」

萧惠还是不理解,他好歹也是一方将领,自幼随军出征,立下战功,爵位都是魏国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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