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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皇城司的人回报,待到宋煊离开后,曹枢密使家里的人就去了京城的各个赌坊,去买宋煊中会元的赌注了。

赵祯眼前一亮,他着实是没想到十二哥竟然会如此自信。

在超过七千人的读书与考试的佼佼者当中,十二哥有如此大的把握去考第一名!

看到这里。

赵祯其实是有些坐不住了!

自己要不要也掺和一手。

反正这钱与其让其余人挣去,不如让自己给挣来。

想到了这里,赵祯直接让心腹把高遵甫叫来。

这种事让自己身边的宦官出手,一丁点都不现实。

一下子就容易被人给瞧出来。

不利于操作。

反倒是高遵甫他是将门子弟,搞点钱来也实属正常。

高遵甫听完后有些发蒙。

毕竟他在应天府的时候,买的宋煊中解元的钱其实不多,就当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未曾想宋煊是真的中了解元,也算是意外之喜。

为此因为赔钱的太多,宋城本地最大的平安赌坊想要赖账,结果被宋煊直接“杀人放火”,让平安赌坊消失了。

如此杀鸡儆猴后,其余赌坊极为痛快的结了那些买宋煊中解元的赌客赢钱。

高遵甫倒是没有把此事上报。

毕竟官府层面上,根本就没有宋煊的事。

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到了东京城,连陛下都要买宋十二中会元。

高遵甫觉得也不是不行,但是他还是给赵祯解释了一遭。

这是那些赌坊惯用的手段,故意抛出一个看起来赢面大的人来诱骗更多的人买“彩”!

但实际上此人能赢的概率很低。

“原来是这样。”

赵祯笑了笑,随即看着高遵甫笑道:

“当初十二哥儿参加发解试的时候,你可是买了他中解元?”

“不敢欺瞒官家,臣当时确实是买了。”高遵甫也是配合的笑道:

“十二郎第一次参加发解试落榜,第二次他的赔付比极高,臣没有买太多,只是一个心中热切的祝福吧。”

“好一个心中热切的祝福。”

赵祯看向一旁的心腹宦官张茂则:

“朕手里有多少钱?”

“回陛下,挺多的。”

张茂则总觉得官家不能把宝库里的钱全都来用吧。

就算真宗皇帝了不少前两代皇帝为了收复燕云十六州积累下来的封装库,可还是有结余的。

“既然城中的赌坊背后都有人,那也该朕挣一挣这钱来,就先拿出一万贯。”

高遵甫眉眼微挑,大手笔啊。

张茂则松了口气,不必动用那些珍宝,是可以够用的。

“五万贯吧。”

赵祯瞧着高遵甫笑道:“你就帮朕分别押几家东京城最大的赌坊,买是十二哥儿能过中会元!”

“官家,可是宝库当中没有这么多铜钱,而且要运输出去,需要数量马车,再加上天色已晚,怕是不好开宫门的。”

张茂则有些摇摆。

“朕记得赌坊周遭都有兑换店,拿着金银去兑一兑嘛,兴许就能赢回来几倍呢。”

高遵甫刚想要劝官家三思而行啊!

毕竟科举考试改革了,宋煊他不占据优势。

那些赌坊如此高调的抛出宋煊这块牌子就是诱导大部分去购买他,就是赌宋煊不中,最终赚的盆满钵满的。

高遵甫相信陛下绝不会透题的,因为出卷子的人,一般天子都见不到。

陛下与宋煊之间并没有建立直接的沟通。

所以陛下这是极为自信宋煊中会元了?

但是话到嘴边了,高遵甫却是躬身道:

“臣遵口谕。”

带着几分不解,高遵甫连夜去办这件事了。

反正大宋东京城夜里也没有什么宵禁,晚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高遵甫出手大方,倒是让赌坊接待人员眼前一亮,自是极为喜欢这种豪客的。

他们敢如此往外宣扬,就是笃定宋煊他考中会元的概率低。

买的哪有卖的精啊!

冤大头上门。

双方都觉得自己赚到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

焦明就把人给叫起来准备了,不仅仅是早饭吃的好一些,连带着午饭也要做出来了。

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

宋煊用热水洗了洗脸,吃过饭后,又仔细检查从礼部那里买来的考篮以及文具之类的。

他早就把自己那一套文房四宝装了进去,朝廷这种举措也是为了避免有人夹带。

昨天每个人的座位图都已经记录好了。

于是收拾好后,宋煊瞧着几人笑道:

“希望诸位都能考个好成绩,今年第一次扩招,下一次可就不一定能有如此好的运气了。”

“哈哈哈。”吕乐简当即大笑:

“范兄还是要好好准备的。”

“我可是比你多准备了一年多省试。”

范详此时也是充满了自信。

他与韩琦等人头一次通过的,当然是比宋煊他们准备的时间更长。

“可惜,不再是以诗赋为主了。”

王泰也是轻叹一声。

因为进士科的乡试和省试的考试内容为诗、赋、论、策、帖经、墨义六种,其中以诗赋为主取士。

为此范仲淹在执掌应天府学时,着力指导学子练习写作应举用的律赋,为此还编过一本《赋林衡鉴》。

老范精心编纂的为律赋廓清迷障,指示方面的奇书。

不同于一般的赋格雷书籍,一味的迎合举子速成之需。

而是让大部分学子学会如何在理论上去运用到实际,以诗赋达到议政、论政的功能。

从张方平到欧阳修,再到苏轼,都是在律赋上极为明显的继承了范仲淹的观念,并且还在此道上变本加厉了!

可以说范仲淹编纂的这本书,第一批受惠者便是应天书院的学子们。

司马光在记载范仲淹教学事说过,四方从学者辐辏,其后宋人以文学有声名于场屋,朝廷者,多其所教也!

特别是在仁宗一朝,更是引领了宋律赋的发展。

“无妨,至少我等不会在诗赋上拖后腿。”

宋煊拍了拍范详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在意。

大家相处这么久,范详当然明白吕乐简嘴臭的毛病,此时也不是很在意。

反倒是平日里一直怼吕乐简的王泰一言不发,向韩琦学习似的。

“行了,都别绷着了。”

宋煊瞧着众人笑道:

“你们就等着瞧我考中会元吧。”

“哈哈哈。”

几个人笑了笑,被宋煊如此一刺激:

“会元这种荣誉,我王泰未尝不可!”

“还有我。”

一向沉默的韩琦也被激发出了斗志:

“你们且瞧我的。”

包拯看着这几个稍微年轻的同窗,也是禁不住摇头笑了笑,遂上了驴车。

他觉得自己能过顺利通过省试,便是赢了许多。

至于会元那种难度较高的事,身边有如此多优秀的学子,包拯也不会去想那种不切实际的事。

人与人之间在学习上,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于是三辆驴车直接奔着贡院而去。

“对了,最后强调一遍,无论考的好坏,这三日都不要对答案之类的,免得自乱阵脚,影响了考试的状态。”

宋煊又给同车的人说了一二。

几人也表示理解。

此时的贡院外,已经密密麻麻等待了许多人。

他们大多都是从城外郊区赶来的,以及距离贡院更远的地方。

此时贡院外有许多兵丁在维持秩序,并且火把把周遭全都照的极为通明。

此时的天气依旧是有些寒冷。

宋煊掀开驴车的帘子往外看一看,就能感觉寒意袭人,一下子就把仅有的瞌睡给赶走了。

许多举子都在跺脚,相互取暖,等待着兵丁在门口检查。

避免有人夹带一些不该带的玩意。

但是不少举子都是十分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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