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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他对宋煊大加赞赏,认为若是按照他的法子加以实践,兴许就能彻底解决黄河对东京的威胁。”

刘娥看着赵祯道:“如此一个老前辈提携后来者,却听宋十二骂道如此之脏,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崔立秉公,把前因后果全都写上去了。

连带着自己女婿以及宋煊的骂人话也写上来了。

就是为了防止后续陈家人肆意的添油加醋。

赵祯先是颔首,随即又反应过来了。

不对!

大娘娘的逻辑不对。

那陈尧佐先夸宋煊在前,就十二哥这篇策论,放眼整个天下没有人能够写的出来。

再加上极有可能会达成连中三元的成就。

轿子谁不会抬啊?

但是涉及到了陈尧佐的切身利益,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且还会记恨十二哥的。

赵祯虽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是他不反驳别人习惯了,即使是不认同大娘娘的观点,也没有出口反驳。

毕竟以如今的情况,他这个皇帝,即使在辩论上赢了大娘娘,那也没有什么好处。

只会如同宋煊一般,遭人嫉恨。

“大娘娘说的对,可十二哥他毕竟说的在理,就算是榜下捉婿,也不该拘禁几个时辰,为此还逼人退婚,给他准备迷药之类的。”

赵祯先是赞同,但还是就事说事。

可是在刘娥听来,皇帝这就是在跟自己唱对台戏。

她摆了摆手:“六哥儿,你还年轻,兴许明日从陈尧佐那里听来的便不是这般的事情经过。”

赵祯不理解,这种事陈尧佐他还有脸往外说?

“大娘娘说的对,我记住了。”

赵祯站起身来,躬身道:“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刘娥点点头,示意赵祯把崔立的奏疏拿走。

赵祯想要回去听一听皇城司的回报。

林氏却是在耳边与刘娥说了方才宫中发生的事。

听着这个儿媳妇又去闹了,刘娥也懒得管。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总归是要自己调和的。

“罢了。”

刘娥也不想听这种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现在醉心于大宋政务。

没空管后宫那杂七杂八的。

赵祯面色阴沉的回了自己居住的宫殿内。

此时被郭皇后清理的东西,早就被宦官们给重新归纳好。

至于什么蜀锦。

赵祯更是连看都懒得看。

一个泼妇!

赵祯坐在龙椅上生闷气,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

天子一怒,虽说不能浮尸百万,但身边人也不敢开导。

实在是郭皇后仗的谁的势,大家一清二楚。

尤其是在帝后身边伺候的,不是玲珑剔透之辈,如何能安稳的活着?

就这么的天色变黑,直到点上蜡烛。

赵祯都气的没胃口,直到皇城司的把有关宋煊的今日消息汇总全都送来了之后。

赵祯才让人把蜡烛拿近一些,他要好好瞧一瞧。

今日宣布科举结果,宋煊像日常一样睡懒觉,根本就没有早早洗漱过来排队。

这一点,赵祯是清楚的。

其实看着宋煊的所作所为,赵祯发现自己还是又些过于爱生气了。

或者说他这几年活的太压抑。

动不动一个小火苗,就直接点燃了他的肝火。

他想要跟妃子敦伦都得偷偷摸摸的,甚至一半她都要闯进来,搞的好不尽兴,那郭皇后也忒恶了。

赵祯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到时候就废了她!

这样跋扈之人,如何能当皇后?

赵祯瞧着皇城司的叙述,那韩琦的未来老丈人崔立果然没有添油加醋,而是如实汇报。

不愧是我大宋的清廉之吏,可惜岁数大了,精力有所不济。

要不然待到自己亲政后,定然要重用崔立。

事情的经过十分清楚了。

至于宋煊的喝骂,赵祯在心中默记。

自己怎么就想不出来十二哥那样有文采,还儒雅的词汇呢?

“得学啊!”

赵祯悠悠的说了一嘴:“原来孙夫子说的学无止境是真的。”

第二日。

赵祯就收到了御史对宋煊的弹劾。

他眼里都是震惊之色。

十二哥还未曾当官,御史这是闲的没事干?

还是故意受人指使的?

陈尧佐!

不用想。

赵祯瞧着手里的奏疏,放在一旁:“赵温瑜,你是从何得知的?”

赵温瑜是赵安仁的长子。

赵安仁又算事吕夷简的座师,尽管这种情况明面上被殿试所终结。

可哪个当臣子的又会拿皇帝当老师呢?

双方从始至终都不是一条线的上的蚂蚱。

大家只不过嘴上说说自己是天子的门生罢了。

“回官家,我亲眼所见!”

“哦?”赵祯面色凝重的道:“昨日你可请假了?”

“未曾。”

“赵温瑜,真当朕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吗?”

赵祯猛的拍了下桌子:“你竟然公然敢欺君,是孩视朕吗?”

“臣不敢。”

赵温瑜连忙低头,他感觉自己踩在坑里了。

陈尧咨说的好好的,让他先发制人,到时候闹大,他来出面。

结果天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这还是天子自从继位以来头一次发火。

刘娥瞥了赵祯一眼。

看样子官家对于陈尧佐说的话,还是很在意。

不过一个皇帝,若是不在意殿试,被臣下随意操纵,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当到头了。

但是兴许是女人较为敏感,刘娥发现随着赵祯年龄渐长,是不是想要收权?

吕夷简一瞧天子如此模样,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看样子陈尧咨恶人先告状的计策没有成功,那宋煊定然是提前出了主意,让韩琦去找他真正的岳父了。

或者这件事便是曹利用率先说的。

不过吕夷简瞧着曹利用坐在那里,并没有言语,一时间也摸不透。

曹利用瞧着发怒的天子,感到很满意。

他早就该这样了。

这大宋天下是姓赵的,不是姓刘,更不是姓陈。

昨天自家好女婿回来之后就给自己提了醒。

今日若是有事发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王曾也是颇感意外,御史的弹劾奏疏他看过。

其实也蛮荒唐的。

宋煊一个贡士,连官都不是。

昨天刚宣布的中了会元,今日一早就被朝中御史弹劾,以至于王曾都感到十分的奇怪。

亘古未有的奇闻,让他给赶上了。

王曾瞧着发火的皇帝,出列道:“官家,事情的始末,您提早就知晓了?”

“哼。”

赵祯却是不理会王曾,指着赵温瑜道:

“你到底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

赵温瑜脸色大变,方才未曾想掉进了官家的陷阱里,若是承认了,那便是欺君。

若是不承认,那就是不尽忠职守,提早下值。

虽然这种事是潜规则,可终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回官家的话,臣是家中有事,提早下了值,恰巧看见的。”

听着赵温瑜的话,赵祯确信他们当真是结党了。

而大宋皇帝对于结党这件事,防范的极重!

倒是刘娥给王曾解释了一遭,昨日韩琦的岳父崔立,已经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都记录下,并且进行了上报。

刘娥也没想到陈尧佐竟然会找人上奏弹劾一个贡士。

其实到了这一步,她觉得陈尧佐就已经输了。

宋煊是有连中三元的本事,又名动三京,可说到底他连个官职都没有。

而陈尧佐贵为开封府府尹,做出如此之事来,着实是让刘娥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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