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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汇报的,难不成皇城司的人大半夜还要去听状元郎的墙根?

那也忒没品了。

更何况宋煊身边那几个人身手也都不赖。

“其实就是没什么事。”

宋煊给高遵甫递了把瓜子:

“我可是头一次成亲,没有经验,听家里老人安排就成了。”

宋煊深刻的认识到“礼”是维护封建王朝的重要“武器”!

所以做什么事都制定了严格的一套礼仪。

“也是。”

高遵甫笑了笑,他对于宋煊是极为好奇的。

毕竟人才难得!

官家当真是慧眼识珠。

“我倒是有当新郎的经验。”

高遵甫笑了笑:“十二郎若是不嫌弃,可是要听一听。”

“左右无事,索性听一听。”

高遵甫便说了一通自己的婚事。

宋煊微微颔首,听他的描述,家里就不像是没钱的,要沦落到这里摆摊的商人。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是皇城司的人,但是宋煊还是没有拆穿他们。

因为他猜不透眼前这波皇城司的人,是听命于当今官家,还是听命于刘娥那个皇太后。

在他们没有暴露底牌的时候,宋煊也不会轻易点出来。

高遵甫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话语当中的漏洞。

在他看来,任务已经完成了。

今后这个赚钱的摊子,也就该裁撤了。

“十二郎是要在开封县当知县了?”

宋煊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消息灵通。”

“实不相瞒,靠着十二郎的缘故,这几年倒是赚了些银钱,所以想去东京城开个分店,继续沾光。”

高遵甫也是为了自己回到东京城正常露面,提前做好解释工作。

“东京城的水可深呐。”

宋煊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这也是东京口味,到了东京还卖什么特色?”

“啊,哈哈哈。”

高遵甫险些都忘记自己的“东京”招牌了。

毕竟他们几个负责监视的,都是东京城人士。

“实不相瞒,东京口味,也是我等胡编乱造的。”

高遵甫笑嘻嘻的道:

“待到去了东京城,我们便说这是南京口味。”

“哈哈哈。”

宋煊配合的笑了笑:“脑子活泛,真该你赚到钱啊!”

“承蒙十二郎吉言。”

宋煊拍了拍高遵甫的肩膀:

“你也在我店门口卖了几年,明日我成婚的时候,你可以来吃席,就别抢着做生意了,不差这三天的。”

高遵甫顿感意外,连忙站起身来道谢。

他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宋煊邀请。

本想着第二日谁都能来吃的流水席,自己再来蹭吃蹭喝。

毕竟庆楼大厨的手艺,那也是顶呱呱的。

“咱们邻居处的极好,今后兴许在东京城还能见面呢。”

“一定一定。”

高遵甫倒是想着要继续监视宋煊,如此一来在东京城还能赚钱。

只不过不现实。

因为东京城内认识他的人也有,武将家族,难免会露馅。

石家的婚礼,他都借口没有参加,而是其余兄弟去了。

高遵甫甚至都不敢与曹利用在此地相认,只能化妆躲着。

毕竟他夫人是曹家人(曹彬的孙女,未来曹皇后的姐妹)。

大家都是亲戚连着亲戚。

没有官家的亲自解释,这件事实在是不好往外说的。

宋煊成亲的消息,自是传遍全城。

因为大宋是晨迎昏行的习俗。

白天去女方家里把人接过来放在婚房里,黄昏的时候再举行婚礼。

就跟如今天津市区的习俗一样,晚上举办婚礼。

在郊区以及其余地方一般都是中午举行婚礼,晚上属于二婚。

宋煊早上带着人去娶亲,自是极为招摇。

他把皇帝赏赐的金簪金腰带全都拿了出来。

头戴幞头,耳边还攒着一朵鲜艳的牡丹。

宋煊乘装饰彩帛的鞍马,率着青衫的傧相、执烛童子及抬着“彩担“(盛放雁、酒、绸缎等聘礼的担子)的兄弟。

在鼓乐声中前往女家。

沿途乐人吹奏《引乐》等曲调,街坊小儿嬉笑着追逐轿讨要喜钱。

不得不承认,宋煊如此扮相还是蛮带派的。

街上的小娘子们有心把手帕扔过去。

可惜今日人家是新郎,着实不好当街做这种遭人白眼之事。

但是跟着队伍多看几眼那也是赚到了。

除非生活困苦,否则很少有小娘子愿意去给人当妾的。

毕竟妾室,那真的就是一件商品了。

主人可以随意送人发卖,连男子的正妻都有权发卖妾室。

前去迎亲等时候铜钱撒的较少,待到让新娘子上轿子后,沿途再进行大撒币行为。

韩琦、张方平等人作为傧相自是遭到了女方女眷们用竹杖戏打,笑闹之间拦门。

不给喜钱不让进。

待到张方平乖乖交出喜钱之后,宋煊才得以进门。

此时的曹清摇着销金大袖霞帔,戴珠翠冠,以团扇遮面而出,登彩绘“檐子“轿。

这是老曹专门租借的皇室所用的金铜檐子。

宋煊在洞房前想要见到曹清摇的面容,还需要做一首却扇诗才行。

宋煊也不是那猴急之人,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拨开她的团扇,请她进入轿子后。

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奔着自己的家里而去。

张师德以及许多认识的学子过来吃席。

他接到了范仲淹的回信,借读费那件事希文答应了。

一旦正式开展,也算是缓解了书院的财政压力。

张师德倒是没有上钱。

为了感谢宋煊,直接掏出了自己一套藏书作为贺礼。

藏书一般都是孤品。

他特意誊抄了一份,然后把唐朝原版的陈寿《三国志》给宋煊拿来了。

期望他闲暇之余能把三国演义写的更好看一些,也算是一份心意。

“这也太贵重了,待到我找人刊印几份,定要把原版还给张夫子。”

“无妨。”

张师德笑着道:

“既然作为贺礼,岂有拿回来之说,你如此不满,难不成是看不上?”

“哈哈哈。”

宋煊对于三国演义的后期故事确实不太熟悉,因为过于悲壮了。

有了原版三国志的回忆,兴许能够写出几分味道来。

“坐坐坐。”

宋煊请张夫子以及书院的其余夫子和同窗坐下。

王拱寿是真没钱,只能自己写了几句吉祥话送给宋煊。

“好好好,大宋将来状元郎的墨宝,我定要挂在家中。”

王拱寿也知道好友鱼周询考中进士的消息,他也想考中进士,可是听着宋煊说考状元。

他一下子就不知道如何接话,嘴里念叨着我一定努力,不辜负十二哥的期待。

其实王拱寿没有这么大的把握,他只想尽早的考中进士,缓解家中贫寒的窘迫现象。

宁陵县的老街坊们也是来了,甚至连宁陵县知县都跑过来参加宋煊的婚礼。

当然是穿着便服的,否则一个知县无故离开本县,那是要被问责的。

好在大宋官员历来都是如此散漫作风。

谁又会真的上纲上线呢?

宁陵县知县拉着宋煊狠狠的说了一通话,其实就是卖宋煊好。

言明他会提拔宋家人在本地为吏,绝不让其余人欺辱了宋家。

总而言之,就是希望宋煊能够记住他的好。

宋煊自是满口道谢。

这种事,大家都是互惠互利的。

随即宋煊就提了对待他父兄两个赌狗,千万不要给他们胡作非为的机会,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宁陵县知县了然,他也是了解了宋煊的复杂家庭情况。

这种事包在他身上,绝不会影响了你状元郎的前程之类的话。

宋煊请知县坐下,随即看向了同桌当中,自己许久未曾谋面的赌狗老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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