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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赞了,倒是宋状元名声在外,应天四句一出,天下谁与争锋啊?”

“若是宋状元不做官,将来也定然是一代大儒。”

“大儒?”

宋煊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大儒虽好,但是我志不在此,还是官场更能让我海阔天空嘛。”

赵祯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当真想象不出来,孙猴子一样闹腾的十二哥成了一代大儒,

下面一帮子猴子猴孙听他讲经史,会是何等的割裂!

原本是个玩笑话,但是宋煊这话却是跟针扎一样,刺进了蔡伯俙的心中。

官场更加的海阔天空。

说的倒是没错。

可是他三岁就领了皇粮,如今到现在还是个寄禄官,根本就没得机会去海阔天空。

蔡伯俙也想要有所作为,仗着与天子的关系,那还不是如晏殊一般,步步高升?

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宋煊瞥了一眼蔡伯俙的神色,见他面有怒色。

看样子目前不是什么高官。

只是与皇帝之间的关系较为亲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官也有许多棘手的事要处理。”

宋煊并不想随意得罪人,免得无缘无故又人在背后使坏,总归是语言的艺术嘛?

“是啊。”

蔡伯俙倒是真的想要处理棘手的政务,可还没机会。

又听到宋煊笑道:“就如同官家如今还没有亲政,就算是当了皇帝,那也不会过于劳累嘛。”

宋煊一句话,又让赵祯有些心情低落。

蔡伯俙也知道皇帝没有亲政。

许多官员的任命看似是皇帝的命令,实则是皇太后的意思。

蔡伯俙自认为与皇帝关系更加亲近,不屑去与皇太后求官职。

况且蔡伯俙认为自己是帝党,这个标签自幼就贴在身上了。

去求太后也不会是什么高官厚禄。

“是啊,官家什么时候能亲政,到时候我也就能有机会帮助官家处理那些棘手的政务。”

听着蔡伯俙的话,宋煊便明白过来了。

他这个三岁进士,如今才十四岁,也就是个寄禄官。

什么职位都没有。

怨不得方才他听到那句话,脸上表现的十分难看,认为我在羞辱他!

懂了。

宋煊明白蔡伯俙展露出来敌意的缘故。

他这是想要“官”!

而且蔡伯俙仗着与皇帝发小的亲近关系,一般官职还满足不了他。

宋煊摸不准赵祯对蔡伯俙的安排,也就接着亲政的话题道:

“兴许再过三年吧。”

蔡伯俙闻言大喜:“果真?”

再过两年,他也年长一些,也能出去游历一番了。

宋煊刺激赵祯也是正常的谋划啊!

他这个当皇帝的不表现出想要立即亲政的态度。

下面臣子再怎么使劲也没有用。

只会造成“臣等欲死战,陛下何故投降”的结果。

最终把自己给搭进去,宋煊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赵祯闻言三年后?

按照大娘娘的意思,说好的三年,那岂不是三年之后又三年?

十年内有机会亲政吗?

朕什么时候才能亲政?

宋煊一句话直接给皇帝干emo了。

但是受邀参加皇家宴会的人其乐融融,认为这是极为有面子的事。

毕竟天下有多少人,能够有幸参加皇帝的举办的宴会啊?

可是皇城司的人,直接把工部虞侯赵德全家羁押进监牢。

连带着工部员外郎丁彦全家也一锅端了。

毕竟这种场合,许多品级低的官员是没资格参加的。

丁度显然也在金明池参加宴会。

此时丁家的仆人站在皇家园林外。

着急的左右踱步,根本就进不去。

皇城司腰牌一亮,别说开封知县没权利管,就算是开封府尹都不好使。

待到皇城司的人把事情办完了之后,高继勋得到回报说事情已经搞定。

他才向赵祯汇报。

赵祯随即把耿傅叫过来了,让他听从宋煊的调遣。

宋煊点点头,然后让耿傅带路前往监狱。

“官人,你做什么去?”

曹清摇本想着要带着宋煊去汴河看赛龙舟,那里才有意思呢。

“夫人,官家安排我做点事,晚上回家吃饭,你与爹娘他们一块回去。”

宋煊摆摆手便走了。

曹利用抬头瞧了瞧还挂在旗杆上等着表演杂耍之人。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官家与自家好女婿是在密谋什么事吗?

要不然也不会让禁军跟着他走的。

曹利用内心都有点怀疑,这个禁军是不是隶属于皇城司的?

其实刘娥也看出来不对劲了。

皇帝让宋煊走了,而且还是带着禁军走。

她再一瞧旗杆上挂着的人,被放了下来,也同样被禁军给带走了。

看样子皇帝在骗自己,定然是有事情发生了!

刘娥眉头微挑。

她还是头一次生出事情没有在自己掌握当中的慌乱感。

最主要的是因为皇帝长大了。

朝中是有许多臣子站在他那边的。

尽管刘娥已经在时刻打压赵祯了,但时间对于谁而言都是极为残酷的。

“耿傅,你家是哪里的?”

“回宋状元的话,臣是开封人士,祖上是蜀州司户参军,靠着父荫,在三班奉职。”

宋煊轻微颔首。

原来是根红苗正,怨不得能在皇城司任职。

“人在哪里?”

“主要人犯押进了皇城司禁系所,他们全家老小都塞进了开封县的监牢当中。”

宋煊哦了一声:

“为何没有羁押在一起?”

“回宋状元的话,皇城司没有独立的监狱,而是临时羁押场所。”

“主要关押的是涉及宫廷安全、谋逆、谍子等特殊案件的嫌疑人。”

“规模较小,通常仅仅关押三到五名要犯。”

“工部的册子可是差人去取了?”

“有官家的口谕,有关龙舟的册子全都拿过来了。”

宋煊点点头。

然后便跟着耿傅前往东京内城左承天门内东侧。

这里邻近禁中,便于快速审讯,然后告知皇帝结果。

此时的丁彦已经被“匣床”固定好。

就是固定凡人的四肢,避免他左右乱动,不利于用刑的精准。

若是用刑犯人不配合的话,很容易出现弄死人的现象。

这就不利于审讯了。

皇城司的审讯权是有的,但是需要避免致死。

这种犯人要皇帝下决断要不要弄死。

否则你就是“故意整死他”,有掐断线索内外勾结的嫌疑。

丁彦大叫着:

“凭什么抓我?”

“你们敢抓我,定要在官家面前狠狠的参你一本。”

“叫管事的来见我。”

可是皇城司的人又不失第一次越权抓捕犯人。

非法囚禁,有皇帝点头。

丁彦又是官家亲自下令抓捕的。

回他一声,便算是自己没有脸。

皇城司直接服务于皇权,凌驾在三法司之上。

吱吱吱。

铁门像是该浇油似的,发出令人牙碜的声音。

丁彦抬头望去,瞧着进来的禁军。

“你是谁,放我出去。”

耿傅阴沉着脸,慢悠悠的把那门推回去。

屋子里亮起的是蜡烛的亮度。

房间里倒是很黑。

耿傅坐在丁彦对面,也不搭茬,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丁彦下意识的咽下口水,心中十分发毛。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有效信息”,方能有应对方法。

但是那个禁军都不言语,直接把他全家老小都给抓起来了。

尽管天气已经热了,可是房间里的温度却是不高。

甚至让丁彦鸡皮嘎哒都起来了。

宋煊则是在外面看着工部拿来的文册,做好心中有数。

免得因为牵连甚广,直接来个火烧证据。

等丁度接到消息后,吃了一惊。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连忙拽着吕夷简询问。

吕夷简也大吃一惊。

因为这种事没有经过宰相甚至刑部的批准,直接抓捕官员。

这如何能行?

难不成是皇太后授意的?

吕夷简这样怀疑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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