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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的金银兑换店也有不少,他们养的人若是看走了眼,那只能是内外勾结,共同骗钱!”

“至于大官人所言的火龙烧仓,倒是也有发生火灾的仓库,属下不知道是不是了。”

听着于高的解释,宋煊也不多说什么,他思考了一会才问道:

“那伪造文书的事,多不多?”

这种话,牢头毛朗直接说不清楚。

因为这步的处理,那是在于高手中。

于高此时竟然有些浑身发热。

实在是宋煊问的过于精准,他好像真的在县衙干过似的。

还是有人给自己穿小鞋,提前告诉宋知县了?

毕竟依照宋煊的实力与背景,大部分人都想要主动靠上来,求个前途。

于高不知道是自己刑房内部,还是其余房的人给自己上眼药。

因为这种事,都是潜规则。

抬到桌面上来,让主官知道,那还能是潜规则吗?

今后还怎么赚钱?

本来就挣钱的地方少!

于高放下手中的茶杯,故作思考,又开口道:

“大官人,此事我是有所耳闻。”

“哦。”

宋煊点点头,并没有追问下去,有些话不过是敲打一二。

别拿我当煞笔,什么事都来骗我。

于高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十分的明智,没有下意识的选择反驳以及证明自己没有做过。

毕竟,谁也不禁查!

大官人还是愿意给自己机会的!

宋煊看向一旁的牢头毛朗:

“毛牢子,你可是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

毛朗也是陷入了沉思,缓了许久,他才谨慎的开口道:

“大官人,可是知晓无忧洞?”

“此事我在家乡已有所耳闻,不用你多说什么。”

宋煊摆摆手:“现在还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把他们揪出来,待到东京城被黄河水淹过之后,他们兴许会损伤一大批人。”

东京城每年都会闹水灾,但是无忧洞的势力却是越来越大。

毛朗认为宋煊对于无忧洞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即使黄河水把东京城半座城都给淹了,他们都能找到逃生的办法。

“其余的呢?”

宋煊瞧着牢头道:

“我听周县丞说端午节抓了不少妖言惑众者,此事是否为常态?”

“回大官人的话。”

毛朗点点头,又有些小心的解释:

“其实这是惯例。”

“哦?”

“端午前必抓“妖言惑众”者,中秋前多判“盗窃祭品”,冬至前猛查“私酿春酒”——皆因节礼需求。”

听着毛朗的话,宋煊忍不住拍桌子大笑起来:

“好好好,当真是有点意思,季节性创收!”

宋煊的笑让毛朗与于高有些摸不着头脑。

眼前的大官人,喜怒他们都摸不准。

所以也不知道他对于这件事有没有“想法”!

毕竟事关衙门众人的利益。

所以毛朗与于高只能陪笑,上官笑咱们跟着笑,准没错。

宋煊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

“牢房可有什么额外进项?”

毛朗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他这个那个的端起茶杯没有喝,也不敢轻易回答。

宋煊就坐在那里等着。

毛朗的头上也沁出了热汗,缓了一会他才开口道:

“有的。”

“说来听听。”

毛朗硬着头皮,不敢看宋煊:

“新犯入狱,首日免打五十杀威棒,需要五两银子。”

“才五两银子?”

宋煊瞥了毛朗一眼:“这也忒少了!”

“啊?”

毛朗目瞪口呆,他一时间无法分辨宋煊是阴阳怪气,还是真的在说钱太少了。

于高喝了口茶水。

他虽然有所耳闻眼前这位县太爷,不喜欢按照常理做事。

如此大家都猜不透他,便会战战兢兢的,不敢生事,这也是一种手段。

不愧是能连中三元的文曲星下凡。

但是于高听到宋煊说五两免杀威棒太少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崩不住了。

“我在宋城的时候,县衙免杀威棒都是五贯铜钱起步,堂堂东京城开封县,乃是大宋的首都赤县,跟我说才要五两银子。”

宋煊啪的一下拍了桌子:

“你以为本官没有住过监牢吗?”

“所以故意说谎来哄骗于我?”

“不敢,小人不敢!”

于高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跟宋煊下拜:

“大官人去问牢中的任何一个狱卒,都是如此的明码标价,没有人敢轻易破坏规矩的。”

刑房主事于高嘴巴都张大了。

他当真没想到文曲星下凡的宋煊,还能下凡到监牢里去!

那得多倒霉啊?

宋煊的目光瞥向目瞪口呆的于高:

“于主事,我问你,他说的可是实话?”

“回大官人的话,毛牢子说的是真的,只有独居的牢房在十两银子以上,与朝廷标准的十两银子断头饭是最贵的。”

宋煊与宋城的牢头也是朋友,那许多事他都作为谈资与宋煊说过。

十两银子的单间,通风干燥的,可不是只交一次钱就行的。

少说也得十天交一次。

判断他能出去的,那就收个友情价一个月交一次,就当交个朋友。

至于断头饭,临行前的酒肉,说是十两的餐标,可是给你用上一两就算是良心了。

你都要死了,吃那么多干嘛?

整个烧鸡,喝两口小酒够用了。

毛朗听着于高的爆料,虽然心中不喜欢,但是也无可奈何。

“起来坐,本官就是觉得这钱收的太少了。”

于高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听着宋煊的话,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什么叫收钱收的太少了?

“大官人,这种事没有光明正大收的,太多了,他们根本就不交,宁愿挨打。”

“反正进来的都是泼皮无赖,哪有那么多钱?”

“是啊,大官人,东京城百万人口,可是能填饱自己肚子,还能有余钱的始终是少数人。”

宋煊瞥了他们二人一眼:

“这些罪犯游手好闲,难道就天天干吃朝廷的米粮?”

毛朗不明白宋煊话里的意思。

“你们方才都说了,东京城的罪犯太多了,根本就抓不过来,甚至连那些杀人凶手都抓不住。”

“所以我觉得,我们要对犯人进行劳动改造,让他们在监牢里有一技之长,出去之后才能找到工作养活自己,不至于继续危害开封县的治安。”

“我们绝不能养吃干饭的犯人,要让他们参加劳动。”

“无论是去码头扛包,还是去扫大街,或者收粪,总之就是不能单纯的让他们在牢里待着。”

毛朗根本就不敢回答。

毕竟宋煊这话听起来,特别像是那些找黑工的“牙人”。

“赚到钱的,咱们县衙与犯人二八分成,若是他们表现的好可以逐渐上涨为三七,直到五五。”

“免去杀威棒的钱没有也没关系,他们可以做工还债。”

“剩下的那些钱,咱们都充公,作为公使钱,给牢里的兄弟们发补贴,免得大家因为一点小钱违反了大宋律法。”

于高对于宋煊这个主意目瞪口呆。

犯人要不也是关在牢里,但是要是官府组织他们干活,那也是可以收钱的。

脏活累活,都让他们去干。

一听到能够光明正大的分钱,毛朗眼睛都亮了,他可不在乎什么光明正大拿钱不拿钱的。

他在乎的是宋煊支持!

今后只要有了宋煊的首肯,免杀威棒要二十贯,那也是说的过去的。

“大官人,当真说话算数吗?”

“此事待我先与官家说一声,免得出现差错。”

一听宋煊说这话,毛朗连连点头:

“好好好,大官人若是能够得到官家的首肯,我等定然唯大官人马首是瞻。”

于高在一旁小心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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