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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如何能绕过我祥符县查案?”

“回陈知县的话,没有朝廷的詔书,贸然来调用祥符县的力量,於理不合。”

“宋大官人正是想要等詔书下来之后,再亲自来与陈知县商討此事的。”

“好说。”

陈话站起身来:“郑主簿隨我后堂续话。”

郑文焕双手背后,表现的极为囂张跋扈。

他內心止不住的嘶吼:

“原来有靠山,竟然是这么爽的感觉啊!”

陈话又装模作样的与郑文焕谈了一会,才让自己的主簿也一同去陪著他办案,实则是监视。

待到人走后,陈话直接来了一个桌面清理大师。

孙县丞在一旁低著头,不敢言语。

陈话缓了许久,决定下值后,去找自己的大舅哥吕夷简说道说道。

宋煊他把手都伸到自己的地盘来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宋煊在玉清宫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多留。

他带著太宗皇帝的圣遗物直接去了枢密院,

待到宋煊去了之后,发现他岳父曹利用正在与张耆下棋。

副枢密使晏殊以及夏在一旁观战。

如今大宋又没得什么战事,文官担任副枢密使,大多都是个过渡。

为了下一步的参知政事职位而努力。

儘管有了通报,但是宋煊进来后,他们依旧没什么招呼,而是继续瞧著围棋,到了关键时刻。

宋煊对於围棋的兴趣並不是很大,於是就自顾自的在那里倒茶喝。

晏殊直接步走过来,坐在一旁。

“十二郎,我今早看了小报,你太衝动了。”

晏殊的人生信条是君子不立於危墙。

若想人生顺利,事事通,路路顺,遇事不难,一定要只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像宋煊如此聪慧之人,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我確实是衝动了。”

宋煊开口就赞同晏殊的话:

“但是上百个脑袋跟京观一样摆在你面前,而且这里还是大宋的京师,我都不敢想像其余各州县会是何等的光景。”

晏殊看见了小报上的內容:

“所以二百多个首级之事,是真的?”

“不止。”

晏殊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

东京城鱼龙混杂,无忧洞残害生灵的事他是知道的。

特別是无忧洞,曾经把当今官家给拐走。

但是官家神人护体,又从里面跑出来了。

这件事。

晏殊也是知道的。

后续宋真宗认为晏殊適合陪读,那他也是一直都陪著赵禎长大。

现在宋煊要围剿无忧洞。

这颗毒疮盘踞东京城数十载,一直都无法根除。

晏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帮助宋煊的。

他能做的只有提醒,远离这种费力不討好的事。

毕竟大家作为士大夫阶层事见惯了光明。

谁待著没事给自己找麻烦,要去见黑暗里事怎么一回事啊?

“这帮臭虫做的事,如此恶劣,当真是该死!”

听著晏殊的话,宋煊也清楚他肯定是早就知道无忧洞的一些事。

但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以及君子不立於危墙的人生信条。

即使晏殊知道了,他也不会去管的。

“十二郎,但是我还有一句话,你也不要总是按照圣贤的话去做,古往今来听圣贤话的人都死了。”

宋煊啊了一声,没听圣贤话的人也都死了啊。

但是这句话在宋煊听来又有些熟悉,总觉得自己好像也提过一嘴呢。

晏殊又拍了拍宋煊的手:

“你宋十二什么都明白,什么都別说明白;”

“你什么都清楚,可什么又都不太清楚!”

“啊?”

宋煊眉头一挑:“晏相公,那我该说什么?”

“说什么?”

晏殊长嘆一声:

“要么就说別人听不懂的话,要么就別说。”

宋煊思考了一会,这不就是马科长的“如说“吗?

“我知道你小子是个有本事的,做事不如你老师范希文衝动,但是你衝动起来连范希文都要排在你后面呢。”

“如今为官是应该有衝劲,但是你现在这口碗还浅著呢。”

“根本就盛不了多少水,虽然我不会结党,可是朝廷当中结党的人太多了。”

“你如此年轻,不要一位的只顾自已痛快做事,忘了轿子眾人抬的道理。”

要不然这宰相之位,你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呢。”

晏殊对宋煊的期许是十分高的,要不然也不会当初在发解试罢宋煊一次,希望他能够认真打磨,更进一层楼。

事实证明,那次罢確实是刺激到了宋煊,让他觉得隨便考考就能上的心思,直接熄灭了。

可是官场与科举场上不一样,

晏殊知道宋煊家里没有这个氛围,他那个岳父曹利用也参悟不透这为官的许多道理。

因为在晏殊看来,曹利用他就是一个器张跋扈之人。

如何能身体力行的教导好宋煊?

宋煊確信晏殊是把他的真心话说出来了。

但是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就没有心气和衝劲,以后就更没有了。

“晏相公,你久在东京城居住,对於无忧洞的官方了解,知道多少?”

听著宋煊的认真询问,晏殊摇摇头:

“我不是很清楚,只晓得一件事。”

“什么事?”

晏殊压低声音道:

“先帝曾经派遣皇城司的精锐十二人小队潜伏进去,结果没有一人生还。”

“自此之后先帝就没有再次派人尝试剿灭无忧洞。

听著晏殊的爆料,宋煊就知道,这种眼皮子底下的事,是个皇帝都忍不了。

除非他没辙。

就跟无法收復燕云十六州一样倒是符合宋真宗的性格。

宋煊认为晏殊没有说谎,他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哄骗自己。

“看来十二人的精锐小队不够,至少也要往里面撒上一百人,最好有內应,兴许才能探明足够的消息回来。”

“內应?”

晏殊摇摇头:

“你不要想的太简单了,据我所知,从来都是无忧洞挑人加入他们的势力,绝不是你想要加入就能加入的。”

“他们选人多是趁著灾荒,今年开封城被黄河水淹,会出现许多流民,是不是无忧洞壮大自身的好时机?”

听著宋煊如此言语,晏殊警了他一眼:

“倒是好算计,不过你能找出几个外乡人替你卖命?”

“这个就无需晏相公帮忙操心了。”

宋煊嘿嘿笑了两句:“我自是有人选。”

“好好好,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那我就提前祝你马到功成了。”

晏殊明白一个好老师的影响力了。

范仲淹这头倔驴可是教出来许多头“小倔驴”!

直到这个时候,棋局已经定的差不多了,曹利用还在垂死挣扎,夏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

同样走过来,晏殊主动介绍夏。

夏何曾耸,韩琦未足奇。

宋煊站起身来,对著这位主抓西夏,举荐范仲淹后期又打击范仲淹的人行礼。

夏对宋煊还是十分感兴趣的。

他爹是武將,死於对辽战事,夏填补为三班差事的小武官。

后续还是他主动寻机,利用自身才华吸引了名相李流。

李流找宋真宗说情,给夏速由武职转为文职。

如今又做到了武职这个位置上,可惜终其一生未能做上宰相。

宋摩在夏死后,写輓词还感慨夏没有做宰相去施展他经国济民的才干。

毕竟在大宋,你不当上宰相,很难把自己想要执行的政策颁布下去。

“宋状元一表人材,做起事来也丝毫不含糊。”

夏坐在对面,先是夸了宋煊一通。

“夏枢密使过誉了。”

宋煊也不会特意给他加个副字:

“这都是在我份內之事,若是份外之事,我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哈哈哈。”

夏辣摸著鬍鬚大笑几声:

“宋状元当真是个为官的好苗子啊!”

晏殊听了这话,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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