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军队出手巡查,想必那些宵小之辈会收敛许多。”
“那完全没问题。”
杨崇勛觉得这种小事一桩,反正又不是他亲自巡游,动动嘴就成了。
还能落下一个人情。
其实他也有女儿,希望张方平能够选他女儿。
若是宋煊能帮忙说和一二,至少希望比別人大,那也是极好的。
“好。”张耆也是提了一嘴:“那杨副枢密使今日就开始安排。”
“是。”
杨崇勛对於张耆如此拆自己台,不敢有丝毫怨言。
毕竟人家可是大娘娘第一宠臣,自己还得往后排队呢。
曹利用见商议完了,马上站起来:“十二,走,咱们去挑选一批军械。”
“好嘞。”
宋煊站起身来,对著几个人行礼,笑呵呵大哥跟著曹利用走了。
杨崇勛虽然有些惧怕曹利用,但是他觉得还是宋煊会做人。
要么人家能连中三元呢,言辞当中是让人觉得舒服。
“东京城內有如此毒瘤横行这么多年,终究是开封府尹不作为。”
晏殊直接把锅给甩了出去:“以至於无忧洞祸害大宋如此多的百姓。”
“是啊。”夏摸著鬍鬚,也是感慨道“此事由陈府尹主抓才行,否则光靠宋状元一人,独木难支。”
“这有何难?”
杨崇勛当即拍著自己胸脯保证:
“我让下面的兄弟们日夜巡逻,定然叫那帮臭虫不敢轻易露头。”
如此不过脑子的话,连张耆都不想为他挽尊。
能嚇唬住一时,待到过段时间,他们又能跑出来兴风作浪了。
等到了武库,曹利用带著宋煊进去。
里面倒都是好玩意。
虽说与辽国签订盟约后,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可实际上大宋对於大辽的防备一点都没有减弱武库当中宋煊瞧著两辆车,他当即跳了上去:
“岳父,这便是燕肃復刻出来的记里鼓车吗?”
“嗯。”
毕竟这玩意也属於武器的一种。
大军行军路上走了多少里路,还是要靠著实际,而不是估算。
“我有时间定要好好拜访他一二。”
对於这个机械小能手,宋煊还是充满著好奇的。
兴许以后整个钟錶出来,这样看时间也顺眼些,
“今晚我约人来家里了,你也来家里吃饭。”
曹利用可不想宋煊出意外,所以直接把人给约到家里来。
“好。”
宋煊从车上跳下来,瞧著一排排的兵器:“倒是不错的地方,没有生锈。”
“太祖太宗皇帝建立下来的,真宗皇帝也一直都派人打理。”
曹利用负手而立,缓慢的走著:
“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也是。”
宋煊伸手拿出一桿长枪比划了一阵:
“制式长枪倒是不错,但是比我单独做的那把差点意思。”
“行了,放下吧。”
曹利用把库管给叫过来,让他领著他们父子两个前往盾牌区域,
“宋状元,这是盾牌,以木製,表面覆盖皮革,背后覆盖一根木棍,以便在必要时將盾牌支撑在地面上,能够完全遮蔽使用之人。”
听著库管的话,宋煊拿起旁牌掂量了一下:
“武库內的武器都是有数的?”
“回宋状元的话,每次出入库都是要盘点点。”
“这种盾牌太大了,不利於行动。”
宋煊放下后,库管面带笑意:
“宋状元请跟我来,这便是骑兵所用的旁牌,只不过我大宋骑兵较少,故而骑兵旁牌也少了些骑兵盾牌是圆形的,上面还有精美的兽头纹。
“此旁牌可以巧妙的绑在骑兵的左臂上,能有效的防止箭矢。”
听著库管的介绍,宋煊拿过来遮蔽一下,能遮住脑袋脖子等紧要地方。
“这个不错。”
听著宋煊的夸讚,库管连忙开口道:
“宋状元喜欢就好,这边还有铁质团牌,能够不戴头盔,防护力更强。”
“不错,我能拿多少?”
听到宋煊的询问,库管直接看向一旁的枢密使曹利用,他可做不了主。
“你想拿多少?”
“人手一个肯定不现实。”
宋煊挥舞著团牌:
“长盾牌我准备带走十二个,两人盾为一组,防护的全面一些,圆盾就带走五十个吧,够用了曹利用觉得这个数目也行,宋煊手下连带著马弓手都有三百多人呢,不够分十分正常。
“行。”
有了曹利用的发话,库管连忙说没有问题,顺便又给宋煊推销了一下弩箭。
曹利用直接拒绝。
北宋是有专门的弩箭队伍的,
这种玩意交到衙役手中,也极为容易丟失。
况且自家女婿箭术本就异於常人,用不著弩箭来增加自身的风险。
於是宋煊就站在武库外面,等著禁军士卒去清点盾牌,然后登记造册后,才能完全的交给宋煊。
杨崇勛站在远处,有些不敢过来,毕竟曹利用在那里呢。
曹利用警了他一眼:
“十二,此人心思歹毒,喜欢中伤他人,而且是个两面三刀之徒,我看他是有事找你。”
宋煊余光警了一眼,原来是杨崇勛,他也没有点头摇头:
“我估摸找我不是什么好事。”
“你知道就好,我只是告诉你他是什么样的人。”
曹利用双手背后:“此人曾经是我部下,算是我看走了眼。”
“那岳父你眼光够差的,这种人都能看错了,今后在朝中还是要延续好好先生的形象,別惹了事端,让我这个当女婿的给你擦屁股。”
“怀,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曹利用直接就被宋煊给搞破防了,指了指他:
“行,我就等著你给我擦屁股了。”
“方才戏言而已,岳父何必当真?”
“哼。”
曹利用也不理会宋煊,气哄哄的走了。
看见曹利用走了,杨崇勛才狗狗票票的过来。
“宋状元?”
杨崇勛轻喊了一声:“何事惹得曹侍中生气啊?”
“啊,是杨枢密使来了。”
宋煊这话说的杨崇勛,打心眼里就觉得浑身舒爽。
旁人叫他枢密使,没有这个效果。
宋煊可是状元郎。
那能是一般人物吗?
杨崇勛手下哄他高兴喊几天枢密使,都没有宋煊这一句话悦耳动听。
“哎呦,不敢不敢。”
杨崇勛连忙摆手:
“我如今就是个副的。”
宋煊哈哈一笑:“什么副的,兴许差事办好了,过阵子就是正的了呢。”
“哈哈哈。”
杨崇勛被宋煊给哄的红光满面,他觉得今日可是太有面子了。
“方才?”
“嗨,我岳父认为剿灭无忧洞是一件危险的事,由我挑头那是万万不行的。”
宋煊嘆了口气:
“杨枢密使也知道我为同窗韩琦出气,得罪了开封府尹陈尧佐,我岳父认为他会在背后使绊子。”
“他敢!”
杨崇勛当即拍著胸脯道:
“这件事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他陈尧佐为了抢女婿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人神共弃之!”
“多谢杨枢密使。”
宋煊瞧著这帮衙役在摆弄盾牌:“不过我岳父说的对,光靠著我一个小小的开封知县是无法完成的。”
“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杨崇勛也想明白了,既然宋煊把这件事交上去了,那朝廷必定会有个说辞的。
如此立功的机会,自己可是不能放过了嘍。
否则宋煊方才所说的將来立功,副的转为正的,机会不抓住嘍,什么时候才能立下功勋啊?
无忧洞倒是一个好机会!
“杨枢密使也要参与进来?”
面对宋煊的询问,杨崇勛自是满口確认:
“当然了。”
“此事发生后,我也是气的破口大骂,本枢密使征战多年,都没有摆过京观,他们一帮列人也配?”
“况且剿灭无忧洞,此事上利国家,下安百姓,我如何能够袖手旁观?”
宋煊眼里露出疑问之色,无忧洞都存在多久了,你刚有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