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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吕夷简拿著宋煊的奏疏,仔细瞧了瞧。

宋煊误打误撞弄了家黑店,结果却是无忧洞的前哨站。

整个墓室內超过二百个首级摆成了京观,

如此骇人听闻的案子,竟然会发生在天子脚下。

不说他们面子上掛不住,被辽国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全然没有一点面子可言?

更不用说如今大辽上层汉化严重,他们是非常愿意模仿宋人的。

许多物件和流行的事情,辽人都愿意购买和模仿著做。

“此事非同小可,宋十二他自己也说了权势不够,理应由开封府尹陈尧佐主抓。”

吕夷简当然不会放过让陈尧佐表现得的机会。

就算事情棘手,可也是快速上升的机会。

遇灾先兴官的潜规则,可不是白说的。

要不然待到张士逊离开,这副宰相的位置可就不一定能轮的到他。

无论是晏殊还是夏,可都是排在陈尧佐前面的。

“抓抓抓。”

王曾颇有些暴脾气:

“谁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抓得住。”

“吕相公,我问你,光靠著陈尧佐手下的衙役,他能一举覆灭无忧洞的势力吗?”

“更不用像宋煊所说的那样,东京城內像陶然客栈这样的贼子窝点,定然不会只有一个。”

吕夷简能够理解王曾爆发的缘故。

毕竟是大娘娘那里实在是有些过分。

许多事情都一直拖拖拖。

她连个准话都没有,还一直包庇,

这让她前段时间颁布的官僚子弟要守法的条例,直接被宣告为废纸。

皇太后双標的立法,如何能让下面的官员信服?

无论如何刘从德都不会被处理的,甚至刘娥都不想让他背负骂名。

儘管刘从德做出了许多混蛋事。

这才是让王曾气愤的点,甚至他心中已经產生了怀疑。

就是刘娥想要走到称帝那一步。

所以才会极力的庇护这个可能是继承人的“侄儿”身上没有污点。

要不然根本就说不通,为何要如此包庇刘从德。

他跟这样的虫在一起,如何能治理好大宋?

“那还是要调动军队。”

吕夷简提了一嘴,又默不作声。

在东京城调动军队,可是在大娘娘头上动土。

刘娥最不希望东京城內有军队调动,她没有安全感。

“不调动军队怎么办?”

王曾的声音都又些拔高:

“光靠著衙役去做事,能剿灭乾净吗?”

“就算无法剿灭乾净,也要像宋十二说的那般,断其一指,不能让他们再如此猖狂下去。”

“否则损失的是大宋的威严,朝廷的税收,影响的是各地商人来东京做生意的决心。”

“吕相公,你应该清楚这里面的牵扯有多大!”

整个东京城的繁华,可是要靠著商税支撑的。

本来就有许多本地权贵爆火的商铺欠税。

那些外地来的客商在被谋害,朝廷收上来的税就更少了。

一旦朝廷没有钱,王曾都不敢想,会出现什么后果。

吕夷简同样发愁,他站起身来:

“王相公,我们还是去寻大娘娘说一说吧,此事怕是我一个人劝不动。”

王曾了一肚子火呢。

他就算是见到刘娥也容易压不住。

可是为了大局著想,王曾面上便没有过於强硬,只是说等他缓一会,再一同前去。

开封县主簿郑文焕可是享受了一把有关係有背景的好处。

祥符县知县气势汹泌的把他给强制传唤,到最后客客气气的给送出去,连带著派人协助工作。

也不说这是他的地盘之类的话了。

郑文焕觉得自己倍爽,他也不著急全部排查了。

反正缓几天也能排查的全面,不如多享受几天这种日子。

所以郑文焕直接回来向宋煊匯报,自己借了他的势。

宋煊倒是无所吊谓。

反倒对郑文焕一顿夸奖,没有让开封县衙丟脸。

郑文焕脸上带著笑容,果然自己赌对了。

若是在外面丟脸,再找大官人帮自己出气,那他一定会更加生气。

“此事慢慢查,不要著急,那些人定然会派人跟踪你们的。”

宋煊挥舞著扇子道:“你多留意一些可疑之人,该抓就抓,回头清淤的工作是需要犯人们干活的。”

“是,我明白了。”

郑文焕出去之后,瞧著一帮人还在比比画画的,拿著盾牌。

许多人都想要去“冰块屋子”去乘凉,

里面可是有著许多金银珠宝。

全都被拒绝了。

主簿郑文焕伸手拿过大官人从武库里拿出的盾牌,心中越发的得意自己在祥符县的操作。

桑怪同样也回来了。

宋煊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凉茶。

桑怪面上带著愧疚之色:

“大,大官人,我並,没,没有,打探出,消息。”

“无妨。”

宋煊洒然一笑:

“这种事若是能被你轻易打探出来,那个凶手就不会这么多年连续作案,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桑怪心里记著这事,但是他又听闻了无忧洞大事。

“大官人,无忧洞,比浴室,杀,杀人还要,难搞。”

宋煊挥舞著扇子点头:

“確实如此,实话实话,无忧洞是盘踞在东京城头上的积年毒疮。”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一举消灭他们,趁著这个机会,断其一指便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桑怪也赞同宋煊的话,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大官人,我可以,可以潜伏,进去,探听消息。”

“不著急。”

宋煊停下扇扇子的动作:

“待到合適的机会再说,我准备先招工,清理开封县的沟渠。”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大雨,而黄河工程又是个豆腐渣,水患会来的更加猛烈的。”

“钱我有,但是肯吃苦干活的工人,我这里稀缺。”

“所以我会差人守住那些八字井口,若是无忧洞里的那些人肯出来躲避洪水,只要他们不在地面上犯罪,我绝不会抓捕他们,反倒会让他们去参加清淤之事餬口。”

桑怪仔细听著宋煊的主意,认为他这个没什么问题,便连连点头。

就是不知道无忧洞里的那些人会不会信他。

这才是一件难事。

宋煊又跟他交代了浴室杀人案的线索,兴许是有人在搞炼丹之类的。

同时他怀疑街面上流传的谁查杀谁的谣言。

兴许是县衙的这些金银铜钱,希望桑怪能够多个心眼。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桑怪十分顺畅的说出了这句话。

毕竟他可是参加过两次科举考试落榜之人。

相比於他的身手,文科实在是过於薄弱了。

“不错。”

宋煊指了指房间外面:

“那帮衙役的身手,我都看不下去,可以说重担都压在你的肩膀上了。”

桑怪当即站起身来,躬身保证道:

“大,大官人,人在,財在,人死,財失。”

“不必如此。”

宋煊哈哈哈笑了两声宽慰道:

“存財失人,人財皆失;存人失財,人財皆存。”

桑怪眼里露出疑惑之色。

他一时间没有理解宋煊话里的意思。

“大,大官人,这是,是,何意?”

“桑怪,钱在我眼里根本就不重要,哪有你这个人才重要!”

“所以当你守卫的时候,遇到无法抗拒的力量,你就让他们把钱搬走,留得一条性命。”

“今后才能为我指认谁是盗窃者,方能把钱財追缴回来,且能为你报仇出气。”

“要不然我查案子又不是很擅长,到时候没有一个活口,连盗贼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宋煊挥舞著扇子:“我如何能够为你们报仇,追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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